起,也有隐患。”
他是想起了最近频繁爆发的刺杀事件,因此有所担心。
“没有什么敬畏不敬畏的,”陈止却笑着摇头,“若是他们不知敬畏,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,至于说这安全之事,也无需苛求,自有布置。”
说完这些,他忽然顿了顿,又补充了一句:“那慕容氏的使者,就先不用请了,让他们先待着吧。”
什么情况,慕容氏这是摊上事了?
和周边势力的心思一样,陈举也是认定了玄甲无敌之说,只要是紧挨着幽州的势力,但凡碰上玄甲军出兵的情况,就断然没有胜利的可能。
所以一听到陈止特意强调了慕容使者之事,陈举马上就想到了传闻中,慕容氏在平州的所作所为,以及私底下联络幽州世家的消息,不由有了判断。
等这个消息从将军府传出去,和陈举有着相似想法的人不在少数,连那慕容氏使者自己,都是这般念头,于是手脚冰凉之下,还不得不强打精神,给族中写信,想要讲明情况。
不过,他在往外寄信的时候,着实是战战兢兢的,生怕从什么地方冲出来几个玄甲兵卒,将自己拿住,不让与族中通讯。
好在这些都没有发生。
只不过,当第二日各方使者齐聚晚宴的时候,这慕容氏的使者,却越发焦急起来,宛如热锅上的蚂蚁。
尤其是等晚宴之后,这城中到处都在流传着宴席上的种种逸闻,什么铁弗匈奴部的使者憨直,什么拓跋部的使者妙语如珠,什么关中使者满腹诗文之类的。
却让这慕容部的使者越发坐不住了,更是摸不清征北将军的心思,几次请求见面,都被驳回,以至于原本还和他称兄道弟的其他使者、城中士人,都对他避之唯恐不及。
这慕容使者的心里,更加焦急起来,他很清楚,如果周边的部族,都和幽州打好了关系,那玄甲军怎么好意思去打,这说来说去,岂不是只有他们慕容部成了最好的目标?
这般有如坐蜡一般的局面,一直持续了四天,等张方领着东征的兵马归来,并向陈止复命后,使者却是担忧到了极点!
这位张校尉在平州征战的时候,可以说是慕容部的直接对手,和慕容部世子慕容皝有过直接对垒的机会。
“族中到底要如何应对?征北将军又是想要怎么处置,真个急煞人了!”
这位使者焦急的时候,被他念叨着的那位张校尉,则是第一时间就去面见陈止,诉说东征事宜。
“张君此番东征,劳苦功高,本意只是要平息一下边患,没想到你一去,就为我带回来一个平州。”
陈止与张方交谈的时候,气氛十分轻松,双方都坐在胡椅上,宛如闲聊。
张方这时也知道了谦虚,而且着实是对陈止敬畏有加,便道:“属下这点功劳,或许也有可取之处,但比起主公的,那像那句话说的,什么月亮面前的小虫子,根本无足挂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