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去在国外倒卖J火的这些年,他能有机会吃过庄家的饭的机会,要么出国前,要么回国后的这段时间。
而他回国后的这段时间,她暂且猜测不出,他能以什么身份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。加之他的语气,他出国前的经历明显更加解释得通。
那么,或许就目前稀少的信息来判断,她的问话应该措辞得精准些——
“你以前吃过庄宅的饭?”
阮舒重新问一遍,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他,等待着他生气。
因为一般她主动探究关于他身份的问题,基本都会惹怒他。
闻野果不其然又阴下了脸:“看来子弹真是打轻了。应该往你脑门上崩一枪!”
“那就崩吧。正好,你不是要我不要再出现你面前?把我弄死了一了百了。”阮舒耸耸肩,特别无所畏惧似的。
毕竟,最差的结果,方才在花园里已挨过去了。那种情况下,他都还没有直接对她开枪,现在他的情绪恢复不少,更不可能再对她的生命造成威胁了。
一鼓作气壮起胆子,她又开口:“那位死掉的女仆人,和你的关系非常紧密,对么?”
若非如此,何至于令素来对自身信息守口如瓶讳莫如深的闻野失控至此?
闻野猛地又拔出枪,枪口堵上她的眉心。
阮舒神色淡静:“我就随便问问,看看你的反应。你不说也没有关系,既然她已经被挖出来,警察必然很快能够查出来。”
“我的想法是,如果是与你关系紧密的人,或许你知道她是否还有其他亲人,提前有所准备,之后能尽快领回她的遗骸,让她尽早安葬入土为安。”
“甚至于,”她稍稍一顿,目光笔直而充满研判,“如果你就是她的亲人。为了避免警方那边查到与你相关的线索,不就更该提前有所准备,让警察后续不必再深究下去?”
“用得着你多管闲事?!”闻野的手枪传出清脆的上膛声,而他的双眸阴鸷如淬了血。
阮舒的手指轻轻蜷缩抓紧被单。
闻野瞥了一眼,察觉她其实并不完全如表面上看上去的镇定自若,他毫不遮掩嘲讽和轻嗤。
霍地,他却是收起枪,阔步离开她的卧室。
阮舒缓了好几秒,浑身的紧绷才彻底放松下来,后脊背则已冷汗涔涔——虽然没能从他口中问出什么,但至少通过刺激的方式把他赶出去了。
“大小姐……?”消失了一小阵的荣一于门外探头探脑地低低轻唤。
“嗯,我在。”阮舒应着。
“您还好吧?”
“没事。”
“您的脚呢?”
“无碍,我有跌打酒。”阮舒吩咐,“去休息吧,很晚了。”
“好的,大小姐。”荣一顺手帮她将房门关上。
阮舒静坐片刻,忽然反应过来,狐疑地往房门看——这……荣一竟没有抱怨闻野擅自抱她还进她的闺房?
…………
书房里,吕品搬来被子和枕头,问闻野确认:“Boss,还有不少空余房间,书房这里只有沙发可以勉强够你躺一躺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多废话了?!”闻野直接对他轰一嗓门炮仗。
“对不起,Boss。”吕品道歉,默默地帮他把被子和枕头在沙发上铺好。他深知,假若不是今晚事出突然且紧急,Boss是绝对不会留宿庄宅的。
旋即他汇报:“Boss,问过了,庄荒年是处理完毕研究所的事情才回来的。”
闻野坐在阮舒平日所坐的那张大班椅里,听言异常烦躁:“你应该放把火把他那个破研究所给烧了,看他还能这么快回来!”
“……”办事不力就是办事不力,吕品也没什么可为自己辩解的,汇报下一件事,“庄荒年还在继续约Boss你见面。我已经帮忙挡说Boss你最近不在江城还在外面,他要我把花园挖出尸骸的事情转告于你。”
很明显,庄荒年也猜到尸骸属于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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