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的翘姐!”警员应承着退出去了。
褚翘偏过头,注视阮舒:“小阮子,你怎么看?”
阮舒微微抿唇。
她能怎么看?厨子的口供,虽然提供了许多信息,但总体上来讲,只是一个轮廓。当年辞退事件的真相,是最关键的,且,听起来,和隋润芝有着密切的联系。
而就目前所得的信息,最容易令人直接产生的猜测是,隋润芝下毒惩治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女仆人?
太荒谬了……
褚翘明显和她想到一块去,撇着嘴说:“隋润芝堂堂一个庄家家主的妻子,应该没必要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背负人命。”
她口吻调侃:“隐情啊隐情,其中必有不为人知的隐情~”
阮舒掀起眼皮子。
褚翘杵着下巴冲她颇具深意地眨眨眼:“小阮子,请神容易送神难。我最好奇你们庄家的事了,如果真牵涉出秘辛,你可不能半路耍花招赶我走,不让我管这个案子了。”
阮舒眼波轻轻闪动——打从一开始,她特意把她找来,大部分目的便在于借力打力的……
房门被叩响。
是警员进来向褚翘汇报:“翘姐,庄荒年的最新口供也问完了。”
“噢?怎样?”
“他说不认识什么双燕。后面还是老话,说自己并不清楚庄宅。庄宅的仆人很多,他偶尔过来,或者确实曾经接触过叫‘双燕’的女仆,但根本不会记住的。他说连现在庄宅的仆人,他最多也就记得管家和司机几个经常打交道的人的名字而已。”
褚翘闻言摊摊手,一副“早知道是这种结果”的表情。
阮舒斟酌数秒,问:“阮双燕家,是不是暂时没有其他的亲戚能够去认领回她的尸骸?”
貌似,阮家已经都没人了……
“有两个。”褚翘伸出两根手指,“一个是阮双燕不知去向的儿子,另外一个就是你喽。”
笑笑,她看着她问:“她的儿子,如今是生是死都不清楚,一时半会儿恐怕很难找出来。所以,你作为阮双燕的表外甥女,要代领吗?”
阮舒确实是有这种打算的。只不过……掂了掂心思,她没有直接应承,也没有拒绝,给自己留了点空间:“等过几天,如果确实没有她儿子的消息,我再做决定。”
“OK~那有进展之后,我们再联系。”褚翘点点头,临末了,追加道,“小阮子,不光是我们警察查案有进展联系你,你这儿假若也有进展,最好不要瞒我。”
这与她方才强调的不要半路耍花招赶她走,其实是同一个意思。
阮舒默了默,最终点点头:“我尽量。”
褚翘翻了个白眼:“你有拿我当警察吗?在警察面前如此坦诚自己或许有可能隐瞒案情?”
收拾了东西,两人一起走出房间。
问供工作已接近尾声,褚翘和她带来的警员们整理整理便离开了。
庄荒年上前来,皱眉建议:“姑姑,死的只是不知名的女仆人而已,没必要天天劳师动众吧?还是个手脚不干净的仆人。警察进进出出,对我们终归是不方便的。”
“女仆人,也是一条人命,而且在我们庄宅死于非命。配合警察的调查工作是理所应当的。”阮舒漫不经心地转眸,“二侄子一开始不是还说,我报警是没错的吗?现在又有意见了?”
“姑姑误会了,不是我有意见。”庄荒年双手作揖,笑着解释,“是族里的几位老人,关注到这件事,问起我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