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阮舒可没昏头,坚决不能再让自己被男色误了正事,夺回了自主行为能力。
傅令元却不让:“我都偷偷听见了,你的未婚夫丢了吧?怎么?找他比和我呆在一起还要重要?”
阮舒正在穿衣服,闻言扭过头来,没什么表情的说:“他当然比你重要。”
傅令元脸一黑,手里地碗筷重重丢桌上:“你自己数数看你身边究竟有几个男人!连未婚夫都是双份的!”
阮舒唇角挑起哂意,斜眼过来,问得轻飘飘:“怎么?你也想身边有双份小雅?”
傅令元心脏抖得一个激灵,黑脸一秒钟不见,笑着过来将咸猪手伸向她的内一扣:“我来邦你!”
阮舒给他机会,背对着他,朝外面灿烂的阳光眯起一下眸子:“你要不要一会儿也先去把小雅处理清楚?”
“不用。”傅令元的手伸到她的胸口,邦她托胸的时候趁机捏了满手的软腻。
这对她就是挑豆。阮舒生怕他再乱来,收回了他邦她穿衣服的权力,躲开他:“那你就暂时留在这里。外面都是庄家的家奴,你不要露面。”
傅令元没有任何的不高兴,拥上来搂了她一下:“嗯,我很清楚我的定位,就是你的地下情人。”
一句话轻飘飘落定,他眼底一片深谙,从他嘴里说出的任何字眼,哪怕本意是贬义,也仿若世上最动听的情话。
阮舒眼波不动声色地轻晃——地下情人,这个她不愿意承担的身份,他拿过去承担了,并且确实如他自己所说的,他甘之如饴。
当她的地下情人,他甘之如饴,不认为任何羞耻。
而无论怎样,都丁点儿不削弱他作为男人的气概。
相反,更给他添了硬气。
他原本就有的,浑身、上下都透露着的,钢筋般的硬气。
凝住他沉笃的面容,阮舒抬起手,抱住他的头,踮起脚主动吻了吻他:“嗯,我尽快处理完事情就回来。”
傅令元箍住她的腰,抬高她的身体,加深了这个吻:“我会在床上摆好最帅气的姿势,等你回来继续宠幸我。”
阮舒:“……”
…………
从房间里出来时,荣一倒是在:“大小姐。”
“庄爻呢?”阮舒左右张望两眼。
“他应该是去找庄以柔了。”荣一低声汇报,“强子少爷怀疑归怀疑,我们既然没有认,他也就没有和我们挑明不仅梁道森失踪,庄以柔也失踪。按大小姐的吩咐,我们陈家的下属拨了几个,邦强子少爷一起找梁道森,强子少爷自己离开庄园了。”
“我们的人昨晚是怎么把梁道森带出去的?”
“昨晚大小姐要我提前行动之后,我就安排酒店的服务员,利用给梁道森送晚餐的餐车,把人带出去。”荣一告知。
毕竟是保护安全,而不是看押犯人,所以庄家家奴的守卫工作的重点,自然是放在进来的检查上,出去就相对容易得多得多。是故给梁道森的逃跑提供了便利的条件。
阮舒略略颔首,往外走的步伐未停。
庄家的家奴,庄爻是不可能公然调派去寻找梁道森的,所以此时还驻守在这一整层楼。
不过倒也不影响她的进出。
走去乘电梯的时候,那位庄家家奴的总奴头就迎上前来:“姑奶奶这是要上哪儿去?”
“去做个SPA。”阮舒的手捂在后颈,做着活动的脊椎的动作,“腰酸背痛的,难受得紧。”
说着,她一扭头,交代道:“人不要全跟着我,留下来几个守着。阿森还在里面睡觉。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,你们别进去吵他。”
总奴头应承下,即刻将人手分配妥当。
阮舒便在荣一和庄家家奴的随行下,前往SPA馆。
预定好的房间,和上一回与陈家下属的主要骨干集会时是同一间。
阮舒进去后,照常坐进沙发里,悠闲地看杂志。
没过多久,荣一从角落重重叠叠的帘幕后现身:“大小姐,人带来了。”
阮舒放下杂志,抬头。
…………
房间里,傅令元在阮舒离开后没多久,拨通了栗青的电话:“昨天交代你去查的事情有结果没有?”
“有的,老大。”栗青汇报,“这座庄园在去年差不多这个春节的时间段,有过一次产权变动。”
“去年春节……”傅令元于唇齿间琢磨着这几个字,眼神颇为玩味儿。
虽然知道不能扫他的兴致,但栗青还是硬着头皮问:“老大,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处理小雅?”
傅令元冷冷一笑:“多给她两天的时间冷静冷静,才能叫她弄明白她现在这条命是捡回来的。往后别再自己糟蹋没了!”
…………
阮舒放下杂志,抬头。
荣一侧开身子,让开了道。
梁道森紧紧牵着庄以柔的手走到她面前,深深地鞠躬:“谢谢阮小姐成全!”
庄以柔依旧半掩着身体站在梁道森的后头,倒并没有如梁道森这般表现出过多的感激。
阮舒这才算第一次打量到庄以柔的正面,是个长相温婉秀丽的女人。
转眸,她看回梁道森:“闻野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你们失踪。按照原先梁先生你的意愿,接下来几天就暂时躲在这个庄园里。他们找不到你们的。等风头过去了再说。正好你们可以好好想想你们接下来的去处。”
“谢谢阮小姐,麻烦阮小姐了。”梁道森再次表达感激。
阮舒兜了兜心思,说:“我已经信守承诺,邦你们逃出来了。你们应该知道,这样子做,我得承受很大的压力。当然,有压力无可厚非,毕竟这是一场交易。”
梁道森听明白她的言外之意:“阮小姐想知道什么,尽管问。我们会尽全力告诉你我们所知道的。”
庄以柔却在这时拉了拉梁道森的手。
“怎么了?”梁道森转回身,压低声音相询。
庄以柔看了看阮舒,回答他:“我们不要在这里久呆,趁着闻先生一时半会儿赶不过来,赶紧离开。”
因为原本的计划是今天才逃,所以少了昨晚和她沟通的环节,究竟是马上离开还是等风头过来,梁道森尚未来得及和她达成共识,只是昨天在和阮舒谈条件时他个人先做了决定而已。
闻言,梁道森尝试说服她:“阿柔,我们现在没地方可以去。”
“但……”庄以柔又看了看阮舒,欲言又止。
梁道森明白她的顾虑是什么。这在他和阮舒谈条件时,已经考虑过了的,彼此的信任,才是双方合作的基础。
他也不避讳阮舒,当着阮舒的面,大大方方地劝服庄以柔:“阿柔,比起我们两个无依无靠地在外面东躲西藏,不如选择相信阮小姐。”
“阮小姐在庄家,其实也和我们一样,有太多的身不由己。但她比我们两个有能耐,今天我们也看到了,她确实邦到了我们。”
“她是真心实意与我们合作的,不会出尔反尔,过河拆桥。她也有她爱的人,她能够理解我们两人的感情的。”
听到最后一句,阮舒应声挑了下眉——这梁道森,最近两天跟在她身边,没少察言观色偷偷探究她的隐私……
庄以柔第三次看了看阮舒,似在消化梁道森的话。
当然,阮舒知道,庄以柔一定会听梁道森的——看得出来,梁道森和庄以柔的关系里,庄以柔主导着两人的感情,但梁道森主导着感情以外的所有事。
给了庄以柔数十秒的时间后,阮舒淡淡一抿唇:“现在我可以问你们了解我想知道的事情了么?”
“阿柔?”梁道森低头看庄以柔,轻声询问,带着鼓励的意味儿。
庄以柔犹豫着点点头。
阮舒便就不客气了,单刀直入,切中重点:“驼背老人,也就是你的爷爷,和闻野是怎样的合作关系?”
庄以柔的表情呈现出一种古怪,在安静了约莫两秒之后,才出声:“我爷爷和那个闻先生,不存在直接的合作关系。和我爷爷有直接关系的,另有其人。”
阮舒心头一动:“谁?”
“你所见到的驼背老人。”
庄以柔的话一出,在场的所有人都懵了一懵——驼背老人不就是她的爷爷么?
阮舒最快反应过来她的意思,霍然从沙发里站起:“谁?!除了闻野,还有谁假扮你爷爷?你爷爷人呢?”
庄以柔先回答的是最后一个问题:“我爷爷在一年前就过世了……”
“阿柔?!”梁道森也终于反应过来,面露震惊,“那个人不是你爷爷?”
“他不是……他们都不是……”庄以柔哽咽,埋在心里的话讲出来之后,连带着情绪一并起伏,靠进梁道森的怀里,“爷爷死了。都不能公开消息,连安葬都不行……”
阮舒现在没空心怀同情地陪庄以柔难过,着急着问:“那到底是谁?”
她的心中其实是有猜测的,毕竟截止目前,她所知道的闻野的那个小团体的人,就那么几个而已。
掂着心思,阮舒启唇:“是不是——”
“姐。”
庄爻的声音在这时猝不及防地从包间外传了进来,打断了他们的交谈。
阮舒遽然怔忡。
梁道森和庄以柔自然也听到了,神情皆瞬间紧张,尤其庄以柔,缩到梁道森的身后,惊恐不已。
“别怕,阿柔,别怕。”梁道森竭力保持镇定,安抚着庄以柔,旋即,将目光投向阮舒,“阮小姐……”
阮舒颦眉瞥了眼荣一。
“大小姐,这……”荣一显然也不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