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:“应该说,‘再也不敢了’。”
阮舒:“……”
OK,都能开玩笑了,看来没事了。
阮舒便推搡他:“很重。起来吧。”
傅令元的眸子又冷下来:“这就算哄完我了?”
那还要怎样……?阮舒只在心里这么问,嘴上则换了个话题:“我要去洗手间。”
没有撒谎,是真要去洗手间——身下暗潮不断,尤其刚刚和他接吻的过程中……
傅令元分明明白:“要换卫生棉?”
阮舒点点头。
傅令元倒是起了身,顺便握着她的手臂把她拉着坐起来。
阮舒正想自己下床。
傅令元率先抱起她,阔步往洗手间去。
他要将她当作瘫痪病人一般伺候,阮舒也不反对,欣然接受他贴心细致的服务。
可他顺手帮她拿了卫生棉,拿了之后也并没有交给她,就攥在他的手里,带着她一起进了洗手间。
阮舒伸手问他要,并且挣着要从他怀里下去:“行了,你出去吧。”
傅令元却是挑眉:“我为什么要出去?”
阮舒:“……”他不出去,她怎么换……?
傅令元把她放到马桶上,勾唇:“我帮你。”
什么鬼?!阮舒蹙眉。
傅令元饶有兴味儿地觑着她的脸,又道:“你睡觉期间,我已经帮你换过一次了。”
阮舒:“……”骗人的吧?那她得睡得多死才会没有察觉……?
察觉傅令元的手竟真的伸到她的裤头,阮舒憋一脸面发烫,推开他:“滚!”
她怎么可能愿意让他做这种事?!
傅令元笑笑,终是顺着她的推开,退出了洗手间。
脑海中浮现她方才依稀发红的耳根,他的笑意愈加荡漾——嗯,他的阮阮越来越懂得小女人的害羞了。
药的副作用,内分泌紊乱,大姨妈异常,量大,用的卫生棉都是升级版的,像极了纸尿裤,阮舒自己都有点被吓到,也难怪傅令元在误以为她怀孕的情况下进一步误以为她流产。
那个时候他抱着她飞奔,该是一种怎样的心情……?
阮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呆呆愣了会儿神,最后还是想象不出来。
这种事情,终归还是无法做到感同身受的……
洗手液抹得差不多,她晃回思绪,低头看着水龙头流出来的水缓缓冲掉手上的泡沫。
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就这么露出来了。
阮舒再一次怔忡。
右手手指摸上左手无名指,轻轻地摩挲那细细的一环。
她记得,那时她之所以去珠宝店摘除戒指,是因为那阵子她长胖了些,以至于戒指卡在手指上滑不出来。
隔了几个月,它如今重新回到她的手指上,竟是和当初刚买时一样,大小将将好,不松也不紧。
平房前的救护车上,他的那一番话浮现脑海。
阮舒眼波轻轻闪动,低垂的眼睫遮挡住她眸底的情绪,心间涌动起潮潮热热,难以名状。
而在这会儿仔细的盯视之下,她才发现,它的外表有些遭受过刮擦的痕迹。
刮擦的痕迹……
是因为曾被她丢到马路上去的缘故吧……
刮擦的痕迹细微,不是非常明显。
她不清楚,是戒指运气好,原本就只受损至这种轻微的程度而已,还是受损得比眼下见到的严重,只不过傅令元偷偷去找回来之后拿到珠宝店去修复过。
其实最难想象的是,这么细小的一圈环,他究竟是怎么找回来的?
洗手间的门在这时被从外面敲响,同时传入傅令元的询问:“阮阮……?”
俨然因为她在里面呆的时间太久。
阮舒稍加整理一下情绪,打开洗手间的门。
傅令元就站在门口。
明显,他一直守在外面,没有离开。
见她出来,他上下打量她两眼,旋即回到她的脸上,斜斜勾唇:“再不出来,我就要破门而入了。”
阮舒没吭声,要走出来。
傅令元却是将她打横抱起。
阮舒未挣扎,双臂环上他的脖子。
傅令元抱着她走回病床,一副非常享受的表情——享受伺候她,享受为她鞍前马后。
他放她到床上后,她的手臂并未松开。
傅令元便就保持着弯腰的姿势,挑眉看着她:“怎么?刚刚没有吻够?要继续?”
阮舒再拉近他一分,微抿一下唇:“你是不是很失望?”
乍听之下牛头不对马嘴。
但傅令元自然知道她所问为何。
瞳仁幽深,他静默注视她,拇指轻轻刮着她的唇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