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于郈。随着三桓的强大,三桓的家臣逐渐掌权,常依据城邑发动叛乱。
孔子这样做当然是为了照顾鲁定公公室,提高鲁君的地位,但是这势必会得罪三桓。
便孔子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,孔子对此事的解释是:“三桓本来手握重兵,位高权重,但是三桓的食邑却控制在邑宰的手里,这是威胁主子权力的。”
听到这个解释,卿大夫孟孙氏、叔孙氏和季孙氏皆点头称是,他们虽然明白孔子的别有用心,但最终还是同意了孔子的主张。
这是因为,卿大夫孟孙氏、叔孙氏和季孙氏没少受自己的门人的欺负,他们的家臣头子确如孔子所说,有了尾大难掉之势。
南蒯曾据费邑叛乱,连年伐而不克;侯犯据郈邑叛乱,整整一年围而不克,还有阳虎、公山不狃等等,皆为此类。
这些家臣占据了城池,很难攻克,是因为这些城池险固,易守难攻,家臣数次背叛,作为三桓却因为种种原因难以收拾他们,这让三桓极为头疼。
孔子的主张可以让卿大夫孟孙氏、叔孙氏和季孙氏名正言顺的消弱家臣的势力,更有利于他们的统治。
按照卿大夫孟孙氏、叔孙氏和季孙氏的想法:“鲁定公只是一个人而已,而且没有任何权力在手,即使因此增加些权力,又且能与我们相比,等我们将这些家臣真正收服之后,实力肯定更上一层楼。”
而叔孙氏当代执政叔孙州仇表示愿意服从孔子的政策,他公开道:“他愿意率先将郈邑隳毁,为另两家做了个表率。”
叔孙氏口头上说得漂亮,其实郈邑此时已经不在他的掌握之中,他当然愿意做一个顺水人情。
原来,郈邑是叔孙氏的领地,但郈邑宰公若藐非常强势。
上一代叔孙氏家主叔孙成子想要立叔孙州仇做继承人,郈邑宰公若藐坚决反对。
最终叔孙成子还是立了叔孙州仇,因此叔孙州仇对公若藐非常不爽。
等到位置坐稳了之后,叔孙州仇派郈地的马正侯犯刺杀公若藐,结果失败了,弄得叔孙氏内部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。
叔孙州仇为此大骂侯犯,侯犯怀恨于心。
侯犯手下的一个管马人向侯犯献计说:“我拿着剑经过朝廷,公若藐一定会问这剑是谁的,我告诉他是您的,公若藐可能要细看这剑,然后我假装不懂礼节而把剑尖递给他,就可以把他杀死了!”
侯犯以为妙极,便依计而行。公若藐果然想看那把剑,同时他心里很清楚管马人可能要刺杀他,但是公若藐乃是鲁国著名的大力士,他自诩力大无穷,管马人奈何不了他。
看剑的时候,公若藐居然开玩笑地说:“你把我当吴王僚吗?”没想到管马人力气更大,稍稍用力,剑尖便插入公若藐的脖子里,公若藐死不瞑目。
侯犯见事成,也没有向叔孙州仇复命,反而带领郈地人叛变。叔孙州仇没想到公若藐没反,侯犯倒是先反了,盛怒之下,便率兵包围郈地,却久攻不下。
叔孙州仇甚至请来公南和齐军再次包围郈地,仍然没有攻下。郈地仍在侯犯手中。
叔孙州仇对孔子道:“孔子,如果你能在一年之内将郈地夺回,别说郈邑隳毁,就是郈邑我也都送给你了。”
孔子道:“此话当真?”
“一言为定!”叔孙州仇心道:“我们大军围困了多年,都没能成功,短短一年你就能成功,真是做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