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画放下手中的雕刻刀,轻轻将手中奶果千工拔步床的半成品放在软布上,揉了揉有些酸麻的脖颈,她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。
这是她这段时间,开始制作的第四个奶果千工拔步床。
之前三个,虽已成型,但却因为雕刻时产生了失误,被她束之高阁,放在木架上,当成普通摆件。
用奶果雕刻复杂的千工拔步床,有一个非常大的问题,雕刻的速度必须快,如果不能在奶果定型前完成,就无法再雕刻了。
可是落刀速度一快,失误就容易变多。
这是一项十分吃力,耗费精力,但非常锻炼她刀工的工作。
她能明显感觉到,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炼,她落刀更加流畅细致,犯错的概率也越来越少。
前面三个奶果千工拔步床,虽然是残次品,但它们身上的雕刻失误,一次比一次更少。
而这次的这个奶果千工拔步床,已经完成三分之二,到目前为止,江画还没有出现失误的刀法。
看了看时间,已经到饭点了。
鼻翼抽动,敏感地闻到一股香气隐约传进她的工作室。
今天是林曾来搞定晚餐,江画决定马上出门看看。
“老林,今晚吃啥?”江画一路小跑到厨房,看到背对着门的林曾在料理台前忙碌,冲上去一拍他肩膀,“有啥需要我帮忙的?”
相处了一年多的时间,他们两人之间也逐渐磨合稳定。江画的老林,林曾的画画,有时候也会不经意肉麻一下。
“饭菜简单做,炖肉炒菜蒸鱼水煮蟹,方便又不耽误事。”林曾从碗柜上端出两个深海碗,递给江画,“装饭吧!我把鱼装盘,就可以开饭了。”
“好咧!”江画在厨房的水槽边洗完手,捧着水泼了几把脸,然后接过林曾端来的大碗,找电饭煲盛饭。
掀开电饭煲的盖子,扑鼻的香味冲来,江画忍不住深呼吸,把这股迎面而来的淳朴米香味儿,吸进肺腑。
“好香啊?不是米果的味道,这是新米吗?”江画手掌在电饭煲上方飞快摇摆,挥走热腾腾的水蒸气。
“新,特别新的米,两天前刚刚收割,一个小时前刚刚寄到。”林曾将清蒸的石斑鱼从锅里端出,直奔客厅。
江画拿着饭勺,站在电饭锅旁,认真的琢磨着半锅干饭。
额,蓝色的饭,她还是第一次见到。
不是说冷色调影响食欲吗?为什么她看着就觉得很好吃呢?
细看电饭煲里的米饭,颗粒分泌,夹杂丝丝蓝线,米粒饱满,至少是普通大米两倍大小,米香浓郁。
算了,不纠结了。
反正老林说可以吃,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尝尝味道。
江画一铲子舀起一团干饭。
两个装饭的海碗,在普通人家里都可以当汤碗使用了,在江画和林曾这儿,只是饭碗而已。
至于汤,他们是用盆来装的。
在他们的家中,几乎看不到袖珍的小碗,偶尔两个,也是用来蘸酱,而非盛物。
江画端着堆成尖尖山的米饭走出厨房,看到林曾已经把饭菜收拾妥当。
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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