止疼油的效果立竿见影,不到两分钟,原本疼得剧烈抽出的产妇,气息逐渐放缓,慢慢平静下来。
实际上,这一波的宫缩尚未结束,但宫缩的疼痛对这位产妇来说,已经在减小。
她紧紧咬着牙,眼中满满全是感激,激动地盯着江画。
“你不要紧张,我去请一位护士,查看一下你的身体情况,你尽量放松。”江画笑着拍了拍她的手,安抚说道,“不要担心,你要相信你自己,一定能坚持过去。”
躺在临时床上的产妇拼命点头,眼中的泪水不断流出。
虽然她此时的情况看起来糟糕透了,但内心的温暖重新被点燃。
江画的止疼油对她的帮助太大了。
远离了令人崩溃的疼痛,她也能冷静地开始按照产前学习的方法调整呼吸。
因为医患纠纷尖锐化,在岗的护士并不敢参与家属之间的纠纷。以前就有过这种情况,医院反受其害被牵连的例子,所以领导层严令医护人员参与这些问题。
此时,江画寻人,一个中年护士才走过来,帮这位产妇检查身体情况。
“祝珊珊,已经开四指了,准备进产房了。”
江画帮这位名叫祝珊珊的女子,整理了扔在一旁的待产包,交给旁边的护工阿姨。
她对她的帮助,也只能到这里,剩下的,就要靠她的努力与运气了。
正目送她被推走,江画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,转头看到林曾,手里拿着一罐能量饮料,说道:“我看那个孕妇体力透支的厉害,这罐饮料里我加了几滴培元草果实萃取液。”
“明白!”江画接过饮料,喊住推车的护工阿姨,飞奔过去,将这瓶饮料递到祝珊珊手中。
“如果实在累了,一定要喝这瓶饮料。”
产房的门被关上,周围围观的群众却没有散去,就像继续欣赏戏剧的下一幕,用幸灾乐祸的表情,看那对母子手忙脚乱地抓着身上。
那个刁钻的婆婆,脸上已经被抓出一条一条的红痕,却丝毫缓解不了身上的难受劲。
“我身上有一只虫子在爬来爬去!”她高喊的声音,听得出害怕,“我要回去洗澡,肯定是医院不干净,有跳蚤爬到我身上了。”
“走,儿子,跟妈回家,给你坐晚饭。”
那个老妇就像一个小丑,又蹦又跳的离开。
而祝珊珊的丈夫,至始至终没有看产房一眼,唯唯诺诺地跟着母亲往电梯走去。
“太可怕了。”江画摇摇头,“我是一个旁观者,都觉得心冷。”
林曾脑海里闪过当初曾经经历过的糟糕画面,冷笑一声,说道:“有些人的恶,是普通人思维无法想象的。”
江画挽过林曾的臂弯,突然想到自己放下的纸箱,左右转头寻找:“糟了,给潘姐的纸箱去哪儿了?”
“没事,刚才护士站的一个护士帮我们收好了,我们过去拿吧。”林曾解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