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重山的这一嗓子终于将二长老喊了出来,他虽有千万的不甘,但脸上还是立马堆满了笑容:“白兄,什么风把你吹来了。”
白重山却没打算给他好脸色,阴沉着脸喝问道:“火唤岩你个老匹夫,我孙儿在你谷中进阶,你居然怂恿你的族妖妄想我孙儿。”
恼怒同样在二长老眼底闪过,这次红叶谷可谓是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,那些躺在废墟中的妖兽尸体,一半是四至六阶的火浣。四至六阶的妖兽都是维持族群运转的中流砥柱,到嘴的好处打了水漂,又损失了这么多的族群中坚力量,让他怎能不恨。
眼角余光中,萦绕在白真周身的漩涡已有散去的迹象,他知道白真进阶即将成功,这时候再倾全族之力跟一只十二阶的大妖对上已毫无意义。
想到这里,二长老强压心底怒火长叹一声道:“红叶谷此番恰逢大难,谷主陨落,族老失踪,我这一向不谙事务的二长老,才不得不揽下大权,忙着主持红榛果成熟仪式,疏于管教了这帮小兔崽子,让白兄见笑了。”
二长老这话已放低了姿态,但白重山脸色依然铁青,他是活了几千年,二长老说的话那几句是真的,那几句是假的,他一听便清楚,但这里是红叶谷,火浣们的居住地,化形的妖修就二长老一只,但七至九阶的火浣却不少。再看自己四只,一只正在进阶,一只重伤,还有一只仅仅只有五阶的修为,单凭自己一个想要护住他们三个,他虽不惧,但总有点捉襟见肘,若一个不小心伤到了真儿,那他连个后悔哭的地方都没有。算了,二长老既然肯给个台阶下,那就顺势而下,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,胆敢觊觎他白狐肉身的仇,等以后慢慢再跟火浣算。
当下,白重山露出个淡淡的笑容:“原来是谷主陨落,二长老还请节哀顺变,都怪我家这臭小子,进阶也不懂的回族地,到是给二长老添麻烦了。”
“白兄哪里话。只是红榛果成熟在即,贵族小公子又不便挪动地方,恕我无法在此逗留,等小公子进阶成功后来我洞府一叙。”二长老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,什么都没捞到,他实在没心思跟这只老狐狸瞎扯。
“二长老请便。”白重山微微一笑,他也没心思跟一只龃龉他小孙孙肉身的老家伙套近乎。
二长老闻言,心里恨得牙痒痒的,但还是拱了拱手,转身离去。
却不说二长老回去拍桌子掀凳子,白重山冷哼一声,转身看了眼已给自己设下禁制准备疗伤的顾轻羽,这些禁制对他而言形同虚设,只要他愿意,轻而易举便能看清这只赤羽鸟在干些什么,他迟疑了下,按说这只赤羽鸟是他家小孙孙的救命恩人,他不该窥视于她,但这只赤羽鸟给他的感觉实在太古怪,这古怪里虽没恶意,但又说不清这古怪从何而来。按照他的习惯,有古怪一定要查清楚,但窥视救命恩,总显得他白狐一族小家子气。所以他迟疑的看看这,看看那,目光落在他那漂亮的不像话的小孙孙的脸上,又看了看貌若天仙的白洛,然后把目光又调向禁制,最后一拍脑袋,恍然大悟的挥手在顾轻羽的禁制外又加了层禁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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