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内心,抑或是工作能力,都是打着灯笼难寻的主儿。连自己父母都不知说了多少回,老范家祖上有德,让你娶了这样的好媳妇。所以小计的电话狠狠打击了老范,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,老范几乎什么也没干,尽琢磨这事了。老范是个正常人,正常人的思维不是去寻找老婆红杏出墙的证据,而是相反。学过心理学的老范想,如果老婆与陶唐真的有猫腻,她会那样频繁而坦然地讲述陶唐?她应当回避这个话题才是。反过来证明她心里没鬼嘛。那么陶唐呢?他就不可能是念在同学情分上重用老婆?也是可以的吧?关键是老婆能力摆在那儿了嘛。陶唐没来的时候,不就有人为老婆抱屈吗?刘新军垮台,不是陶唐为了老婆搬掉障碍,而是刘新军自己不过硬嘛。当然,韩瑞林也是一个坐标,据说当年韩瑞林和陶唐的关系相当不错,韩瑞林发牢骚抱怨陶唐老范是知道的,他们不是亲戚吗?最近韩瑞林和水娇来串门时还说陶唐不用他呢。老范心里还真瞧不上韩瑞林,当时就想,如果是自己,也不会用这个一身毛病的家伙。别的也就罢了,光是他和穆桂花的烂事儿就让自己瞧不上。他自己不争气,能怪人家陶唐不念同学之情吗?想到这些,老范的情绪又好了些。但旋即老范的心情又恶劣起来。他奉行墨菲法则,当一件事有可能变糟时,它一定会变糟。陶唐比起宋悦来肯定是自律多了,可是,自己也不是在真空里生活,耳朵听到的,亲眼见到的,那些官员们有节操底线吗?说句难听话,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。凭什么相信陶唐就是***,就是孔繁森?何况,老婆对他有好感是肯定无疑的了,要不为什么叹息其命运?而陶唐是个鳏夫,才四十出头,凑在一起是不是干柴烈火?那么吕绮最近有没有生活习惯的反常呢?于是老范同志又回忆其老婆的作息时间和行为习惯来,找了半天又找不到异常之处。首先她的作息时间一如以往,该几点下班就几点下班,加班?最近确实加班比较多,可大部分是和自己一起啊?这不都在忙搬迁方案吗?至于其他,老范想来想去真还没找到吕绮的不妥当之处……
于是老范同志就这样,饱受折磨的小心肝儿像老式座钟的钟摆,一会儿摆这边,一会儿摆那边,一直摆到了下班,手里预定的工作一件也没做。
这样不免将情绪带回了家里,于是表现的和平时就有些不一样。吕绮不会想到真相,没忘其他地方想,自然就过去了。老范则慑于吕绮的“积威”,不敢轻易“发难”,于是也很快恢复了正常。但小计这个电话却在老范心里扎了根刺。
老范心里多了处难言的烦恼。而孙敦全也很心烦。自从张红芹一周前给他连着打了两个电话后,老孙的烦恼就来了。
当然是那本书。现在孙敦全的生活来源就指望着写书呢。之前完本的两本书每个月带给他的收入微不足道,作为一个大老爷们,真的在妻子面前抬不起头。好在这本下了大工夫的网文在九月初发布后反响极好,不到一个月(他只发布了公众版0万字),根据点击、推荐及打赏的情况,编辑就同意上架了。上架后订阅的情况超过他最好的预计,每天的订阅数超过了6000,加上其他收入,十月份的成绩很是让他在印玉桃面前直了一次腰杆。读者的认可和鼓励,对未来“钱景”的憧憬,大大激发了他的创作欲望,整日坐在电脑前码字不缀,顺着精心修订过的大纲,每天至少要敲出八千字,保持着一日三更的频率,而且自觉文字的质量比前两部好了很多。
可就在孙敦全的“创作”一帆风顺的当口,张红芹的电话狠狠地在他头上浇了一瓢冷水,“老孙,你的书不能再写下去了!没想到东湖真有人看网络小说,发现你的书在隐射东湖,已经报到了最高层……他们开始查找你的真实身份了……老孙,你一定要听我的,先停一停吧,最好别写了,要写的话一定要改路子,不能这样写下去了……”
这叫什么话?!当初可是你审查过了才发布的!孙敦全当然不干了,网文自有其规律,断更后会发生什么,孙敦全简直不敢想下去。别人写书可能是为了玩,自己是为了养家糊口啊?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吗?
“老孙,我把话说在头里,你真的不能写了。不然害了你也害了我!”电话里张红芹气急败坏。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