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一次的毕业典礼很圆满的结束了。
除了多一段温良上台发言,与往年没什么不同。
出于对‘金钱’的尊重,温良发言前后都有很热烈的掌声与欢呼。
有不少坐着的校友还站了起来。
围观的那部分校友更热烈,因为他们现在还不用考虑毕业后的事情,相对能更容易理解温良的发言。
毕竟温良抛出来的问题很简单:
接受着高等教育的自己,可以尝试什么样的可能性。
散场之前,温良走回了苏俭身边,招呼一声:“走吧。。”
“嗯?”苏俭不解,“你不用留下来跟校方交流交流?”
“用。”
“那怎么?”
“总不能在这里吧。”
“哦”
随后,苏俭跟温良离开了励吾楼这边。
路上,苏俭好奇问道:“你的发言有点宽泛,还比较浅,其实可以换个场合吧?”
“不能因为它浅就不做。”温良简单回答,“人的思想是很难被动影响,循序渐进的来吧,一些关乎长远的决定做出那瞬间往往是曾经所有经历的积累。”
苏俭认同的点头,想了想,抛出了个问题:“之前寒假我去了个偏远乡镇学校做社会实践,碰巧那个学校前年刚出了个清华生,好像是2000年以来第一次,如果把你抛给华工学生的问题抛给他,他该怎么去设想可能性?”
温良侧头多看了两眼苏俭,显然是在奇怪苏俭居然还有这样的经历。
当然,也奇怪苏俭会从这个角度发问。
苏俭多聪明一姑娘,眼睛一眨就明白过来,故意不爽的说:“怎么,当我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小姐?”
“确实。”温良坦然承认了。
苏俭皱皱鼻子,盯了眼温良:“是你不关心这些方面,才会这么不了解我的成长经历,我10岁之前经常干农活。”
转而叹气说:“可惜我干农活属于体验性质,而当时有些同龄人干农活是生存需要,所以我只停留在体验层,永远无法感同身受。”
温良听得嚯了一嗓子:“你爷爷对你真上心。”
苏俭扬起了小拳头。
温良装作看不到的样子,果断转移了话题:“每个问题都需要具体分析。”
“按照你给的环境,默认他家境不好,对吧?”
苏俭点头。
温良接着说下去:“站在我的角度,我认为他设想的可能性应该分阶段与方向。”
“在没有稳定的解决自己与家庭的生存问题之前,他需要考虑的是如何通过自己学到的知识最大限度的获取经济利益;
同时,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,给高中母校做点力所能及的贡献,比如尝试建立可行的、稳定的考高分学习纲要之类的体系。”
“如果个人发展非常好,比如像我这样轻易就取得了商业上的成功,那么可以做多一点,给家乡‘种树’。”
“有句话我很喜欢,我们接受高等教育的终点不是为了摆脱贫困的家乡, 而是帮家乡摆脱贫困。”
苏俭不由竖起大拇指, 连连点着小脑袋:“优秀。”
将苏俭送上酒店的车, 温良走去了行政办公楼。
这次没去校长办公室。
而是被校助李正引到了一个会议室。
校方领导全在。
温良也不磨蹭,在对应位置坐下。
彭新一最先开口:“温良同学的发言让我们振聋发聩,可惜今天这个场合不适合, 浅了点。”
旁边的张振刚接过话头:“是啊,温同学的观点很独到, 接受高等教育的学生要想尝试什么样的可能性, 我们这些学校的管理者也要想怎么才能不辜负国家和人们的期待。”
又说:“这方面也是我们没能完全通气, 对温同学的介绍有失偏颇。”
这种场合,也是免不了一些场面话。
温良当然无所谓那些大家其实心知肚明的安排。
发言主题方向虽然有默契, 但话是从他嘴巴里说出来的,也是他的一些真实观点。
现在其实是皆大欢喜。
温良轻松的应付着:“勉强抛砖引玉,我对人文社科方面知之甚少, 希望能慢慢被完善。”
然后, 居中的王迎軍开口一锤定音:“教育无小事, 温同学提出来的观点我们会好好研究。”
温良应了声。
王迎軍对温良的看法其实有点复杂。
初次见面是温良主动找上门来, 抛出了博浪1000万股。
严格来说不算求援,而是借势。
王迎軍对此无可无不可, 身为华工在校学生,碰到事情懂得利用身份优势,这已经是能力俱佳了。
那次王迎軍看到了温良在商业事务上的手腕和游刃有余。
所以对网上传闻温良身价过百亿, 互联网新贵巨头等等名头,王迎軍一点不意外。
无非会意外发展怎么这么快。
而今天, 王迎軍看到了温良的另一面。
请温良上台发言是她首肯,有利用的想法存在, 而实际情况却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。
在王迎軍看来,温良也是借这个机会, 在事实上给她留下了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:
重点大学到底意味着什么?
王迎軍心中念头百转。
‘满身铜臭?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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