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大看得上太一道人,虽然他身上有那么疯婆子的信物,但我认为他只是疯婆子的一个玩物罢了。但随后的一切你都知道了,你我二人,竟连连遭他算计,失了宝物不说,还损兵折将。”
“然后你的心思就变了?”
“对。”无血毫不犹豫道:“他既然这么厉害,有无穷手段,让你我都吃了这么多亏,那些混蛋不尝尝,我又如何甘心?”
又道:“实则在这之前,”他指了指面前仍未散去的光幕,嘿嘿笑道:“正如你所说,我想的,是取而代之。即便我深知太一教门中护法长老只是打手,没有什么权力。但我仍然相信这是暂时的。可现在我不这样想了,你的这些手下,跟了你十几万年,还不是说反就反?既如此,我又何必觊觎太一教门那点家底?只要能得到太一道人信任,得到他传授跟高深的功法,只要我强大到超越一切的地步,什么我做不到?”
他竟意气风发。
塞托拉克看着他,忽然有一种陌生感,忍不住道:“你是要借助太一道人背后的那只是,那个疯婆子,以此跳出深红世界?”
“然。”无血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:“如果太一道人背后没有那个疯婆子,我可能还要犹豫。但那疯婆子为他撑腰,我只要投了太一道人,嘿嘿,这深红世界囚笼,就是个笑话!我要离开就离开,那个混蛋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,能把我怎样?除非他想跟疯婆子反目!”
塞托拉克听了,不由点了点头。
疯婆子之为疯婆子,因为其性情实在恶劣。往往因损失一个玩物,甚至凡俗之物,就打上人家大门的事,这许多年来,屡见不鲜。
就好像一个疯子一样,什么旁枝末节都不考虑,肆意妄为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让人无可奈何。
以往是没有门路,也不可能投到疯婆子手下。那疯婆子从来孤身一人,就没见有过什么手下。何况当初那事,疯婆子也有一份,虽然不是主谋!
但现在不一样了。
时移世易,对无血、塞托拉克而言,疯婆子这样的靠山,才是眼下最好的选择。何况无血要投的也不是疯婆子,而是太一!
“有他在,你真身不敢踏出这座囚笼半步,我也不敢离开这个世界,甚至还要与你为敌,做给他看,像小丑一样演戏。这样的日子,够了!”无血长身而起:“太一道人真是一个大救星啊,他来的时机太恰当了。塞托拉克,我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。”
塞托拉克就这么坐着,良久抬起头来:“你如果想要取得太一的信任,就必须要向他敞开所有的秘密。”
无血点了点头:“这是自然。不过不是现在。”
他嘿嘿笑了起来:“最后,我还要算计他一把!”
“哦?”塞托拉克眼睛微微一眯。
“借他的手,打破这座囚笼!”
...
红原牧首一路穿过虚空,撕开空间屏障,气息毫不遮掩,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一片绵延十几里的军帐上空。
登时,几声厉喝不分先后,相继有八尊悍然强者腾空而起,眨眼间把红原牧首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“是个牧首。”
“自投罗网,宰了他!”
眼神交流间,一干人等并未直接动手。这牧首突至,让人不得不心生疑惑,或许是陷阱?
东石与铁树等一干师兄弟站在大营中的空地上,皆皱着眉正在低声交流,一边使五行法灵按兵不动。那猴子等四人,也自没有动弹,只把个牧首围困、戒备。
红原牧首神色不变,因伤未愈而显得有些失去血色的脸上,镇定非常。
他呵呵一笑,声音传遍万方:“要拿我就速速动手!但记得不要后悔!”
猴子等四人闻言,不由齐齐眉头一皱,暗暗拿眼睛去看地面上的东石。
东石与铁树等人对视一眼,心头一转,便腾身而起,飞跃至半空,喝道:“你孤身来此,既非送死,必有计较。红原牧首,说吧!”
红原牧首嘿嘿一笑:“难怪太一道人选择扶持你,果然有眼光。不过东石统领,你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哇!何况...我来此自有隐秘,这光天化日之下,你确定要我说出来?”
东石微微一怔,随即淡淡一笑:“好,难得你有这般胆色,我东石也不落后。不过红原牧首,为防万一,你须得束手就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