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首,早就等的望眼欲穿。
虽然皆已心灵腐朽,瞻前顾后,没了果决。可这些人都是老谋深算,没一个傻子。当然知道眼下情况,对他们来说,分外不利。
既不容于塞托拉克,若还不能得到太一道人那边的音讯,怕是后果堪忧哇。
红原牧首扫了一眼,神色沉静,点了点头,道:“我已面见太一道人。”
一听,众人眼睛齐齐一亮,忙道:“如何?!”
红原牧首叹了口气,使得众人心头激动为之一顿,七上八下有些忐忑起来。才听到他开口:“我大喇喇去见太一道人,太一道人如何不知我等已与塞托拉克决裂?如此没了依仗,有求于人,还能得到什么好处呢?”
余者十二人皆面面相觑。
“那...太一道人怎么说?”
红原牧首抿了抿嘴,道:“太一道人与我说:‘尔等到了眼下这个境地,必须要做选择,要么跟塞托拉克一路走到黑,要么就投靠太一教门,做个护法。’”
余者众人齐齐皱起了眉头,有人忍不住道:“难道你没跟他说,我们愿意离开,不想再掺和他们之间的事吗?难道这点要求,太一道人都不许?生生要逼迫我们二择其一?他就不怕我们心一横,倒向塞托拉克,重新与他作对?”
这话出口,好几人看说话的人都像看白痴一样。
就有人忍不住道:“你老糊涂了?十二都去见太一道人了,我们是什么情况,难道还猜不到?塞托拉克会忍受我们的背叛,重新接纳我们?当炮灰是吧?!”
一时间,众人皆是纠结焦躁。
好歹有人还算清醒,问红原牧首道:“那你是怎么回答的?”
红原牧首唉了一声,面色纠结半晌,道:“有个情况,还需要告知各位老朋友。太一道人说,塞托拉克仍掌握着半数世界权柄,他可以借此抵消法则誓言的反噬。”
说到这里,红原牧首看着脸色已经完全僵硬的十二人,沉重道:“也就是说,如果塞托拉克要杀我们,随时都可以做到。”
“那...那该怎么办?!”慌了!
一时间,如热锅上的蚂蚁,余者牧首,皆惶惶然不知所措了。
“我我我,我还以为塞托拉克与我们定下誓约就万无一失了,没想到...”一人失魂落魄,一跤跌倒,瘫软成一团烂泥:“现在该怎么办呐!老天!我们还能逃离塞托拉克的魔掌吗?!”
其余人等,皆如同抽掉了脊梁骨一般,已是变得死气沉沉。
“失算呐!”良久,有人哀叹道:“我们跟了塞托拉克这么多年,竟不知世界权柄还能抵消法则誓言!不甘!”
“诸位。”
这时候,红原牧首终于又说话了:“世间之事,也没有绝对,总有一线生机。”
瞬间,此话就吸引住了余者十二双眼睛。
“太一道人并不强迫我们一定要倒向他,甚至还给了我离开深红世界的路径。但我可以肯定,如果我们现在就动身离开深红世界,绝对活不过半路。摆在我们面前的,实际上只有两个选择。要么被塞托拉克当做炮灰,最后身死魂灭。要么...”
他目光灼灼:“死心塌地投靠太一道人!”
“没得选了吗?”
“没得选了。”红原牧首断然道:“前时背叛塞托拉克,你现在又去跟他说,要重新给他做事,你认为塞托拉克会怎么想?”
众人皆是默然。
眼看火候已到,红原牧首长身而起,喝道:“宜早不宜迟,诸位,我们马上去主物质大陆见太一道人,只有在太一道人身边,我们才能保住性命!”
其他人已是六神无首,见状只好都站起来,跟在红原牧首身后,就要离开虚空,前往主物质大陆。
却恍然间,一尊人影陡然拦在众人面前。
“是你?!”
众牧首一看,是无血,不由齐齐一顿。
红原牧首上前一步:“无血护法长老,你这突然出现,拦住我们,是意欲何为?”
之前面见太一道人之时,得知太一道人竟拿住无血之后,也使他做了个护法长老。他自是不知,那是无血本尊,而眼下这个,是分身。只道是太一道人拿了无血分身,眼下这个才是本尊。
又知晓分身、本尊之间定有联系,所以才如是开口。
称其为‘护法长老’,言语间一是表明自己知晓无血身份,二则大略也有一点讽刺的味道,三则嘛——红原牧首又道:“我等奉太一之命,与诸位老友前往觐见,无血长老,你且让开。”
却是表明意图,只道是一路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