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冽的看着那希阿神:“挫骨扬灰,把那神魂拿住,日日炮制,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方才能解了心头之恨!”
希阿神被锁在刑架上,肉身神魂皆被禁锢,却无碍听力、言语。原以为这一锁住,那头上铡刀就要落下,却听这两人要将其交给太一,心中一抖,震怖之余,却多了一分求生的念头。
心思一转,把脑袋从枷锁中抬起来,叫道:“两位便是赤混魔尊与元初天帝罢?我有一言,姑且听之。”
赤混魔尊与元初天帝对视一眼,齐齐冷笑起来。
魔尊道:“哦?你还有什么狗屁要狡辩?”
却存了一分打趣的心思。
这毛神死到临头,竟还有小心思,实在是可笑的紧。
元初天帝也不阻拦,只冷冷看着。
这竟却给了那希阿神更多希望,不由连忙叫道:“好叫两位知晓,若放了我,自有好处。”
便道:“太一虽则暂时胜我一筹,可须得知晓,那希阿帝国,我毕竟经营了数十万年,根基深厚,枝繁叶茂。只要放我离去,待我重掌希阿,我发誓与两位共享!”
魔尊与天帝神色分毫不为之所动。
那希阿神见状,咬了咬牙,又道:“两位大略知晓,我背后还有大能。只要两位放我一马,我必向上神引荐两位。须得知晓,上神神通广大,乃是这宇宙间一等一的人物啊!”
仍是不为之所动。
希阿神心下就是一凉。
他手中底牌,除此,还有什么?
念头急急转动之间,又道:“只要两位放我,此后我必以两位马首是瞻!”
还是不为所动。
这下希阿神绝望之意顿生,语气猛地一转,喝道:“你二人不为人子,今日拿了我,明日上神便会为我报仇,将尔等挫骨扬灰!”
元初天帝终于开口,却是漠然:“利诱不成便要威胁。畜生终归是畜生。你区区一头毛神,我等哪里稀罕?马首是瞻?便譬如一张厕纸,大略也比你有用。至于你家上神,呵呵,你当本帝与魔尊不知?这主层面宇宙空间,已是先天死神太冥圣母的信仰之地,尔等蝼蚁棋子,皆已失去用处,安敢信口雌黄欺我?”
希阿神大急:“你二人与太一并非和睦!我此番作为,难道对你二人没有好处吗?太一教衰落,此消彼长之下,元始魔教、元初神庭,自然就得到更多好处。我们是潜在的盟友啊!”
元初天帝与赤混魔尊对视一眼,眼中皆是讥笑之******尊森然道:“本尊与天帝何等人物,要你这样的蝼蚁来教我?不知死活!”
希阿神愣神,忽然大叫:“你们两个混蛋!快快放了我!我是奉了生命法庭之命,前来行事。若杀了我,生命法庭怪罪起来,你们担当不起!”
魔尊与天帝忽然齐齐抬头。
虚空中,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,咚的一声落在刑天台上!
太一道人面无表情,从虚空中缓步走了出来:“畜生,你说的便是这毛神罢?”
希阿神听到这声音,心头顿时凉成一片,再细细看那巨大如山岳一般的东西,才发现,竟是一颗面目狰狞,死不瞑目的头颅!
“啊!”
希阿神大叫一声,差点晕厥过去:“生命法庭!”
太一道人没去管他,一步落在伏皇道人与玄炎道人身前。
伏皇道人看见自己师尊,眼中顿时流下一行血泪:“师父!我...”
太一道人长叹一声,弹指一点,打出一道造化神光,在伏皇道人身上来回刷了三次,伏皇道人一身伤势顿时大好,猛地便挣扎起来,拜倒在地:“师父,玄武师弟和万余弟子,皆...皆已殁了!”
太一把他扶起来,细细打量着披头散发的弟子,看他重瞳之中,皆是死灰之色,不由安慰道:“为师已知之。此事怪不得你,乃是为师算计不周全所致。你先站在一旁,为师自有区处,诸弟子不会白白丧命。”
又将玄炎道人也救起,太一这才转身,缓步来到天帝与魔尊面前,眼中露出一丝恼怒:“你二人就不能早来一步?!”
元初天帝与赤混魔尊微微一怔。
魔尊道:“牛鼻子,你心中有气,也不能撒在我等身上。我那克里帝国,事务繁多,正待要解决那最高智慧,你一个传讯,本尊就来了,还要怎样?本尊可不曾对不起你!”
天帝叹道:“我等的确晚了一步。不过道友,我等并非耽搁,也是全力以赴,终归是没有赶上,心里有些愧疚。”
太一怔滞片刻,悲叹一声:“我教门二三十载,今日一朝尽殁,实是心痛。”
“罪魁就在眼前。”魔尊哼一声道:“你自区处便是。”
太一点了点头,缓步走到刑架之下,一双眼睛无情的盯着希阿神:“你逃的一命,便已是邀天之幸,何苦把个性命不当回事,还要来撩拨贫道呢?”
“你害我失去一切...”
太一道人翻掌就压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