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消息,一旦遁走,便就是个难事了。”
“不如先悄悄绕道,东下亳州,破献贼、革左。献贼、革左知开封重要,定料想不到朝廷援军不去开封却奔亳州,毫无防备之下,必败无疑。”
“然后回师北上,与太子一南一北,两相夹击,闯贼必败。”
“如此,方能将流贼一网打尽也!”
杨和说的是神采飞扬,赵昱听的是连连点头。
“言之有理!”
抚掌道:“既如此,便先去亳州。”
然后摆手招来传讯者,道:“我意统兵东下,绕道至亳州,先破献贼、革左。然后挥师北上,与太子夹击闯贼,一战而尽全功。”
详细解释一番,赵昱道:“你且再跑一趟,去京师将我的打算告知李军师与赵公明先生。请军师与赵公明先生安排东下粮草供应。”
那人一听,犹豫了一下,道:“可太子那里...”
“无妨。”赵昱微微一笑:“太子是知道的。”
这人才舒了口气:“小人这便回京师。”
于是赵昱大军到了通州,眼看前面就是京师,却连夜转道南下,一夜急行军,便就入了保定府。
却说那传讯的一路快马赶回京师,寻了李玉清与赵公明,道:“赵参将意图领兵东下,之亳州,先破献贼、革左,再北上破闯贼。使我请求沿途粮草供应,又道是太子知晓。”
李玉清一听,不禁与赵公明对视一眼,笑道:“赵参将果然是个打仗的将才。”
“赵兄弟虽然初出茅庐,却也是个心思通透的。你那一封信,不曾明言,他只一眼怕就看出了你的意图。”赵公明微微一笑,对那传讯的道:“你再跑一趟,请赵参将放心。沿途一应粮草供应,我早有准备。”
待那传讯的走后,赵公明道:“赵兄弟领兵东下,以辽东兵的战力,及赵兄弟威猛,献贼、革左必败。然则太子那里,却并不知道,你是时如何交代?”
李玉清笑道:“将在外,军令有所不受。太子雄才大略,哪里不知道我的意图?”
“这便好。不过还需的与太子通禀一声才是。”
“自该如此。”
言罢此事,李玉清道:“太子离京之后,朝中牛鬼蛇神又要闹腾起来了。”
“不是还没闹腾嘛。”赵公明哈哈一笑,不以为意:“何况粮草军饷,太子皆不寄托在那些蛀虫身上,他等如之奈何?”
“话不能这么说呀。”李玉清叹道:“这世间之事,唯人心最是难测。尤以名、器,最为重要。如今太子走上前台,初出便为督师,督大军数以十万计。我就怕那些蝇营狗苟之辈在天子面前诋毁污蔑太子,使太子失去天子信任呐。”
赵公明微微一怔,不禁脸上色变:“你是说,他们污蔑太子...”
李玉清微微颔首,眼神里露出一丝忧虑:“太子掌军,督师天下。这军权的重要性,谁人不知?又有赵参将这位名动天下的猛将襄助,万一天子心生猜忌...”
“这...”赵公明不由挠头:“那该如何是好?”
顿了顿,眼睛一亮:“你随太子身侧已有数年,也曾多次入宫。不妨进宫去求见皇后?”
李玉清点了点头:“正有此意。”
“那还耽搁什么?”赵公明站起身来:“我立马要去安排赵兄弟行军途中的粮草供应,你快快入宫去见皇后罢。”
于是李玉清持了太子令牌,入宫觐见周皇后不提。
...
却说赵昱一行大军连夜急奔,大略三更,那传讯的就赶上来,告知赵昱粮草军饷之事不必担心。
赵昱心下安定,继续赶路。天亮时分,就到了保定府定兴城外。
便就找了个依山傍水之处,暂时修整。一边将粮草供应之事交托与杨和处理。
太子不知几年前,大概就在为扭转乾坤而做准备。其所属赵公明的商行,早早遍布天下。不论消息情报,还是金钱赚取,都是一等一的便捷。
便譬如定兴这等县城,都有赵公明操持商行的据点所在。
原本大军行军,粮草须得带上。然则太子的打算,却是以沿途县城的的商行据点提供粮草。大军只随身携带不超过七天的粮草,以减轻负重,加快行军速度。
没了粮草拖累,一则行军速度必定快捷。二则不需那许多民夫杂兵运输粮草。每个士兵身上,直接就能带上七天的干粮,利落的紧。
杨和就带了千人兵卒,至于定兴,取了早就准备妥当的干粮,下发到每个士兵手中。又修整半日,大略中午时分,大军便继续上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