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非也,非也。”
镇元子摇头笑道:“非其不知,盖因不可为也。”
随后便说出理由:“那几位道友,神通广大,老谋深算,哪里不知其中奥妙?不过是因其贪,因其势耳。贪那唯一至高至尊之位,虽渺茫,却心存侥幸。只道是那太一道人何许人也?赤混魔尊何许人也?道友你又是何许人也?他等历经一宙,原是身处高位,自是心高气傲,不愿人下。自不让之。势者何来?其下诸多门人弟子,有那中坚骨干者,不敢奢望唯一至高,却都看着至尊圣位,明里暗里,或有意或无意,都推动着几位道友不得不向那唯一尊位看齐。若那几位道友此时便表露出无意唯一至高至尊之意,怕是转瞬之间,势力就要崩塌。”
镇元子说完,笑呵呵的看着真君。
真君默然片刻,点了点头。
镇元子说的不错。人因其势而大,却也为势所动。就好比那地球历史之中,宋祖赵匡胤陈桥兵变,黄袍加身。便是他无意如此,也不得不如此。从龙之功,何其大也?
大势推动之下,便是神通广大如昊天、如来、陆压这般人物,也得小心翼翼。
否则他等那座下诸般大能,眼见其首无意唯一至高,自是看不到圣位临头,怕是掉头就要去投奔其他势力。圣位之诱惑,其大,无可计量。
这是非常简单的道理。譬如太一道人若成就此方宇宙道祖,那这方宇宙所能承载的圣位,绝大多数怕是都要落在太一教门的弟子身上,如何能便宜的其他教门甚至敌对人物?
鸿钧座下的圣人,不都是他的弟子么?
难道鸿钧不计前嫌,把乾坤魔祖的弟子捧上了圣位?
大势之下,又心存侥幸。你那太一道人,什么玩意儿?我等历经一宙,底蕴深厚,难道没资格奢及道祖尊位?
两厢一加,便成了这番局面。
镇元子几句话,就把此间奥妙,说了一个通透。
真君微微叹息:“道友照见入微,实在令人佩服。不过道友怕是想岔了。贫道无意那道祖尊位,倒教道友失望了。”
却哪知那镇元子微微一笑,道:“我不知道友志向,然则我有一言,道友听完再说,如何?”
真君看向镇元子,片刻颔首:“洗耳恭听。”
“贫道得元始天王盘古真人造化,这才孕生而出。那许多年,想方设法不沾因果,不涉大势,只隐居勤修苦练,却到头来,终归不见圣位,不入混元大罗。好教道友知晓,此吾之执念,万劫难消磨。吾不问道友志向,也不管道友行事,只得一句:道友若有所需,只管一句话,贫道风里来火里去,绝无怨言。吾只求道友证道之后,能予吾一个机缘,以慰生平。”
这话已是掏心掏肺之言。
那镇元子说到此间,竟是眼眶泛红。可见其执念之深,实在令人惊叹。
赵昱闻之,也不禁为之动容。
好片刻过后,真君赵昱才叹道:“道友之心,我已知之。也罢,既然道友都说出这番话,我若再推辞,实在不该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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