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事,大道便在掌中,死则死矣,就当是打个盹,片刻就回来了。
一时间,众魔神看真君眼神,也有不同。
此人,非是等闲。单看他修为,这里魔神,除了圣主,便只三尊能压他一头。能杀混一,杀千手,杀虎贲,乃战绩,非是虚妄。而且此人,似关乎重大,若能为圣主所用,圣主大事若成,他等追随者,便是天大好处!
却哪里看到,真君竟摇头:“圣主高看于吾了,圣主麾下,人才济济,吾孑然一身,浪荡混沌,不是个心安的人。多吾一个不多,少吾一个不少。”
圣主微微摇头:“吾知你意,无非是吾那一粒念头,使你不喜,然耶?”
真君望圣主,颔首:“然也。圣主一粒念头,化作一个系统,使吾当初,颇为掣肘,由是不喜。吾观其行,知圣主为人太过霸道,若为圣主效力,不自由。”
圣主微微一怔,悠悠道:“吾早知如此...”
当初圣主一粒念头追逐盘古之心,才有真君如今成就。而那一粒念头,则化作一个系统,把真君钳制几多年,如鲠在喉,如芒在背。此间道理,圣主如何不知?
周遭魔神,也皆沉默下来。
圣主的确是个霸道的人物。
便也各自看这真君,露出幸灾乐祸之色。
却哪里料到,圣主未怒,道:“吾见大道愈深,便也早照见今日你所答者。罢了,罢了。既如此,吾也不勉强。”
众魔神惊讶异常。
圣主何时,这般好说话?
真君道:“既如此,吾便告辞。”
圣主道:“不忙。吾还有一问。”
“圣主只管赐教。”
圣主道:“你能有今日,有那一粒盘古之心,也有吾那一粒念头之功。吾观你所修法门,根基在三元归一炼炁法,然否?”
真君点头:“然也。”
“那三元归一炼炁法,虽是吾观寰宇运行,随意创出,却于寰宇生灵,乃是无上的妙法。你修吾妙法,便欠吾因果。何况吾知你一路行来,虽为吾一粒念头所制,却也借用颇多。你如何还吾?”
真君身子微微一顿,片刻长叹,躬身一拜到底:“吾与圣主,无师徒之名,却有师徒之实。若非...事到如今,吾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圣主。圣主有何要求,吾一力担之!”
“好。”
圣主眼中闪过一抹欣慰之色,叹道:“便也如你所言,有师徒之实。本来吾若为师,何以要徒儿还吾?却你不愿,如之奈何?罢了,这般,吾放你此去,只需得你应吾一事。”
“圣主请说。”
“吾唤你一声,你便要住手。”圣主出一此言。
真君一怔,断然摇头:“若如此,吾与诸位死斗之时,圣主唤吾住手,岂非任凭宰杀?”
圣主失笑:“非也。吾只唤你一次,你应是不应?”
真君沉默良久:“吾知圣主必有算计,然吃人嘴软,拿人手短,吾欠圣主师徒之实,圣主此言,吾便应了就是!”
“好。”
圣主颔首:“去罢,便则此后见之,吾就要下杀手,取你性命了。”
真君稽首一拜,飘然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