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堵住去路,向北有公孙瓒所部许多兵马,向西又有兖州曹孟德,只有东边的北海、东莱,是唯一的选择。
这一日,管亥正在中军大帐后的校场上练武。
大军休整无事,督造器械也有他人,管亥闲来无事,只能练武打发时间。
他双手握住一口斩马剑,挥动劈砍,剑光霍霍,颇是有些威猛。
说来黄巾之中,能冲锋陷阵的猛将并不多,无论初期的张曼成、波才,还是后期的张白骑、张燕,若说冲锋陷阵,怕都比不过管亥。
较长周遭围着十余头领,观摩管亥武艺,偶尔爆出一声叫好。
正此时,有兵卒来报:“管老大,管明来了!”
管亥闻言,手中斩马剑一顿,剑光散去,徐徐吐出一口气,管亥才大步走来:“管明?”
“是的,管老大!”
兵卒道:“管明带着二十余人,已进大营之中。”
他说着有些踌躇。
管亥见状:“有什么话就说。”
“还有一人,是...是今日刚刚从城里突围出去的那人。”
“哦?”
管亥闻言,神色微微一动。
太史慈此人,管亥知道他的名字,见过他的人,也知道这个名叫太史慈的,非是等闲之辈。
此前挥兵攻打,还曾与太史慈交过手,战场上听他报名,知道叫太史慈。
这几日造攻城器械,不曾攻打城池,但也将剧县围困。那太史慈一连三日,一人出城在城下状作练箭麻痹兵卒,今日陡然发难,轻易脱出围困。管亥知晓,这人多半是求援去了。
不过管亥并不惧怕。
他手下十余万大军,而且攻城器械也造的差不多了,等那太史慈去求援,怕是早就攻下了城池,求来何人,也是无用。
但管亥终归是想不通,那太史慈怎么跟管明一起,入大营来了?
他想了想:“你带管明他们去大帐等着,我随后就到。”
然后又叫来左右,耳语吩咐了几句,这才带着一众头目,回到中军大帐。
入帐一看,管明正恭敬站在一人身侧,而那人,早施施然端坐右首。又看太史慈,也在那人手边坐下,一条长矛放在一旁。
见管亥进来,管明连忙上前一拜:“管老大。”
管亥冷着了没说话,直坐了上首,其他一干头目皆在左侧做好,管亥才道:“管明,我让你在博县,你怎么到这里来了?这些,又是什么人?!”
管明一拜,刚要说话,就被赵昱拂袖打断:“你就是管亥?”
赵昱看着管亥,细细打量。
这管亥身材不高,却也有七尺,生的异常魁梧敦实,裸露出来的臂膊筋肉虬结。脸上倒是白净,若穿上袍子,说是个书生怕也无人反对。
“放肆!”
“大胆!”
那对面一众头目都喧喝起来,怒目而视。
管亥摆了摆手:“我就是管亥,你是何人?”
赵昱点了点头:“你不错。”
然后才道:“我叫赵昱,兖州刺史、东郡太守曹孟德的至交好友。”
这话一说出口,顿时,帐中气氛沉凝。
管亥片刻之后,哈哈大笑:“你一个细皮嫩肉的文生,竟敢到我中军大帐中来,曹孟德的好友?莫不是找死?”
赵昱叹了口气:“我不是来找死,而是来降伏于你。”
管亥等笑声戛然而止。
帐外此时,已有许多兵卒围来,前排刀斧手,后排弓弩兵,倒也像模像样。
忽然之间,只见这大帐一阵震动,连带地面都微微晃动,好似帐中有一头巨兽苏醒一般,这些兵丁一阵惶然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面面相觑。
就有人鼓起胆子,叫道:“管老大?!”
“...无事,都退下!”
管亥的声音传出,刀斧手弓弩兵闻言,缓缓退了开去。
而那帐中,早已一片狼藉。
什么安卓,什么兵器架之类的,全部化成了齑粉。
赵昱站在当中,大袖飘飘。
而如太史慈、管亥等人,此时噤若寒蝉,一动也不敢动。
赵昱道:“我原本在兖州,一人乐的清闲。但孟德遣人来请我,我于是就来了。你们这些黄巾,到了如今,也没几个好东西了。如果不是曹孟德要降伏你们,依我的脾性,该是把你们杀个一干二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