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有上上之机,能让你掌控长安,却为何落得如今下场?!”
“王子师说什么,你便是什么,没有半点天子决断。董卓死时,你若赦免旁人,分化拉拢,如何不是机会?你问问曹孟德,若换成曹孟德,他会怎么作?!”
“要做天子,就要有相匹配的能力。尤其乱世之中。你没有超世之才,没有坚忍不拔之志,没有临机决断之力。就算曹孟德拱手把天下交给你,你又有什么能为?!”
“我当初便与你说过,你这人,最多便是个富家翁。天下大局,你操持不来。”
说完,赵昱对曹孟德道:“将这天子带回去好生安置便是。若谁有疑,只管带来问我。”
又对天刘协道:“我此番与你讲理,如若日后再有不服,我便与他讲拳头。”
曹孟德捻须微笑,唤来典韦,把天子带下去。然后才微微叹息道:“先生所言,果然如此啊。气数将尽,不生英才。汉室这近百年来,天子皆能力不足,以至于如今。老子说,不敢为天下先。我却不以为意,我便要为天下先也!”
赵昱笑道:“正该如此。大争之世,就要敢作敢为,就要有如此气魄胆量,才能于乱世废墟之中,造就出盛世繁华来。”
“唉,”曹孟德笑叹道:“有先生在,我不知节省多少心力。便则此事,若非先生有言,我怕是毕生也不敢登极。”
揭过此事,曹孟德说起战事,道:“四方战事皆已将尘埃落定。天子既入我手,各家诸侯又败北于我,想来要沉寂一段时日。我已令程仲德为司隶校尉,掌关中事。西凉马腾、韩遂,皆已败退武威,暂时就要休战了。”
“关中新入手,又是个烂摊子。”赵昱道:“仲德先生手段凌厉,倒是个上佳的人选。”
又问:“四方诸侯,你打算先动哪个?”
“袁本初。”
曹孟德毫不犹豫:“四方诸侯,唯袁本初势最大。又与我隔河相望,如鲠在喉。不把他先收拾了,我难以集中精力南下。我打算明年开春就对河北用兵。”
“明年么。”赵昱点了点头。
在别院留了半天,曹孟德离去之时,赵昱赠了他一架机关车。
却是这些时日,赵昱闲暇里,又制了一架。
较之于原本那架,这架新的机关车,大小差不多,但形态却大有不同。整体是一个纺锤梭子一般的流线型飞车。
曹孟德大喜过望,他对机关车早已觊觎,但别院先前只一架,他不好开口。
如今赵昱送他一架,他欢喜的几乎跳起来。这机关车对他来说,不单单在于乘坐,无论在军政要务方面,都有极大的用途。譬如有军令,要从濮阳下达到南线的夏侯惇处,若以快马急报,少说十天半月,耽搁起来,容易错失良机。但若有机关车,速度拉起来,片刻即至,怎么也不会耽搁。
此间用途之大,令人难以想象。
曹孟德把着赵昱的胳膊,激动的说不出话来。
赵昱失笑摇头:“你只要把准备工作做好,这样的机关车就可以量产。到时候你就会发现,区区一架机关车,算不得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