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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并非不能。
那天一道人才几个弟子?只杨戬、申公豹两个而已。
弟子少,没办法只有自己出手。如今声势越搞越大,说不得下一瞬那天一道人就一巴掌打下来,全都赴死去了。
阐教的要去死,无所谓。他燃灯可不想死。
于是装模作样,撤身就走了。
但此时想来想去,还是觉得有些不妙。他作为副教主,却抛下一干二代弟子自个儿走了,万一元始天尊怪罪下来,与那天一道人亲自出手又有什么差别?
不禁燃灯打了个寒战。
“不行,须得把此间揭过了才好。”
他思忖一番,径自往东南而去。
不多时,便到了武夷山。
武夷山有两个散仙,一个叫萧升,一个叫曹宝。
燃灯游历天下之时,与这二人相识。尤以这二人手中一宗法宝颇为奇妙,连燃灯也之垂涎。
这番来寻二人,正是要借二人之手,消去自己此番滑溜的罪过。
萧升曹宝二人见燃灯来,不免大喜。
这两个散仙,不曾有师承,所修法门皆为低劣。而燃灯却是阐教的副教主。便只稍稍指点一二,也受用不尽,因此极为热情。
便将燃灯请到道场,一番叙旧,燃灯添油加醋,将商周之战扭曲的不像样。只道是申公豹如何如何悖逆,姬发如何如何贤良,阐教如何如何正义,助殷商的修士如何如何可恶。
以燃灯的口才,只把这二人忽悠的找不着北。一时热血沸腾,大叫要助周伐商,替天行道。
燃灯暗喜,却不露声色,叹道:“然则彼等修士神通广大,怕是难敌呀。”
萧升浑不在意,笑道:“燃灯老师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?好教老师知晓,我有一宗法宝,若与对阵,必建奇功!”
燃灯道:“不好不好,我此来只是散心,不愿将你二人牵扯到风暴之中啊。”
“燃灯老师这是哪里的话。”曹宝也道:“我与萧升兄长以老师侍之,老师有事,合该弟子服其劳。”
便则如此,燃灯将两人忽悠瘸了。
于是便收拾一番,往西岐而走。
三人驾云,燃灯道:“那殷商军中,有一人最是关键。若将此人诛杀,大局则定。”
“是何人?”
萧升、曹宝问道。
“此人唤作杨戬。”燃灯面露怒色:“这贼子乃是申公豹的师兄,平素逼良为娼,恶贯满盈,却神通广大法力无边。我与人合战,都战他不下。”
“竟厉害致斯?!”
萧升曹宝不禁面露惊色。
燃灯叹道:“这贼子就有这般厉害。但所谓强也,确也未必没有破绽。”
“怎个说法?”两人问。
燃灯道:“杨戬此贼还有个贼婆娘,也是杀人作馅包饺子的货色。却是一丘之貉,正好走在一起。杨戬虽银虐,却分外在意他这贼婆子。若能拿住这贼婆,再设下陷阱,不怕杨戬贼子不死!”
听了这话,萧升曹宝二人不免心中不乐。这样的主意,哪里是阐教正道该做的?
燃灯看出两人神色,却笑道:“恶人还需恶来制。以杀止杀,以恶制恶,也是替天行道嘛。两位好生想想,只要诛了杨戬贼子,昌明贤良的姬发来施政,能要救多少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