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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小民。
孙秀才一听就急了,道:“可只你我两个,如何报仇?嬴哥儿,我知道你力大无穷,但能敌得过十人可敌得过百人?敌得过百人可敌得过万人?流贼几十万啊!”
“我有我自己的办法。”
嬴翌不为所动:“你如果要去找官兵那就去吧,你我就在这里分别。”
孙秀才一脸的纠结,片刻后咬牙道:“好,我跟你去。大不了不要这条命。我妻儿都没了,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”
嬴翌扯起嘴角笑了笑:“走吧。”
这算是统一思想了。
边走嬴翌就问:“你昨天说一只虎是奉闯贼的命令去联络什么人?”
孙秀才道:“没听大清楚。但肯定是的。好像是去南阳,迎哪个。”
“一定的迎接某个贼头。”嬴翌心里有数,道:“那他们是去的路上还是回的路上?”
孙秀才摇了摇头:“不清楚。”
又道:“马蹄印还算清晰,要追过去吗?”
嬴翌紧了紧手中的哨棒:“越快越好。如果只是一只虎百来人的马队还不算什么。要是有几千人几万人,就不好办了。”
孙秀才顿时明了。
却纠结道:“可他们骑马,你我步行...”
嬴翌道:“所以你不能跟我一道。我脚程快,你跟不上。”
两人走着,到了一个三岔路口。一条小道就是嬴翌他们过来的这条,直通小王庄。另外两条一条往北,一条往南。都有深深的马蹄印。嬴翌仔细观察了片刻,道:“他们往南去了。是去的路上。”
便道:“闯贼围困开封,在北边是吧?”
孙秀才连忙点头:“往南就是南阳府,往北就是开封府。”
“那好。”嬴翌想了想:“我往南去追一只虎这畜牲。你往北,找个地方等我。如果事成,我来找你。如果事不成,我同样要来找你。”
孙秀才思忖道:“那就叶县吧。一只虎返回开封,必经叶县。”
说着话,孙秀才松了口气,又说:“也不知道叶县怎么样了。我有几个同窗,正好去跟他们打听打听消息。”
嬴翌自无不可,最后道:“叶县的情况谁也不知。一只虎只有百来人,应该没有打下叶县。但不排除有其他的流贼。你小心一些。”
孙秀才点了点头。
两人就在路口分别了。
嬴翌迈开大步,沿着黄土路追踪着马蹄印往南边走。孙秀才便往北边的叶县去了。
嬴翌这一追就是一天,途中撞到过流贼埋锅造反留下的痕迹。但那些痕迹,触目惊心,令人发指!
他们吃人!
一些幼小的骨头,洒落一地,稚嫩的头颅望着天穹控诉着流贼的丧尽天良。
嬴翌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流贼的可恨。
这世间一切的罪恶,都在这些流贼身上,体现的淋漓尽致。
他们已经不是人了,是比畜牲还要畜牲的畜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