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。我以前跟张大哥卖野物去过,那儿价钱最好。就在大街上,左手边。”
嬴翌听到二牛说张大哥,沉默了一下,又有些哭笑不得:“大街上,左手边?”
“是啊。”
嬴翌一巴掌扇在二牛脑门:“哪条大街?”
“进城的那条大街。”二牛莫名其妙,不知道嬴翌为什么要扇他一巴掌。
嬴翌心里叹了口气:“那就走。”
又叮嘱道:“眼睛放亮点,躲着点。”
叶县防备流贼,肯定要下些功夫。不说滴水不漏,滴水不漏是不可能的,但宵禁、夜巡,肯定是有的。
嬴翌心中计算了一下,发现自己进来的这个地方,跟进城的大道相距不远。但计算归计算,叶县虽然不大,里面乱七八糟的巷子不在少数,黑暗中险些迷路。
亏得叶县的大道独一无二,好不容易才找到。避过几波夜巡的兵丁,等到西山楼前,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了。
西山楼果然是叶县最大的酒楼,门面开阔,主楼就有三层。内里还不知道有多大,有几个院子。
嬴翌带着二牛翻过侧边的围墙,进入了西山楼的一个偏院。然后嬴翌也抓瞎了。
早前跟孙秀才说好的就是这西山楼。嬴翌是不知道西山楼,但孙秀才知道。这里是叶县的一个标志,很容易找到,所以约定在这里。然而嬴翌却不知道,孙秀才住在哪间房哪个院子。
这乌漆嘛黑的,难不成要一个一个院子去找,一间房一间房的去敲门?
二牛也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,他低声道:“现在咋办,嬴哥儿?”
嬴翌皱着浓眉想了想:“见机行事。”
正此时偏院的门嘎吱一声打开,嬴翌忙扯着二牛藏在角落里,就看到一个小二模样的小厮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,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抱怨着,大抵是在抱怨掌柜的怎样怎样压榨。
嬴翌心中一转,就从黑暗中站了出来:“小二。”
那小二吓了一大跳,只看到一个魁梧大汉从黑暗中走出来,不禁抖了抖。
“你...你是谁?”
嬴翌温声道:“我有点事想要问问小二哥则个。”
小儿看清嬴翌面孔,虽然略显粗犷,但并不狰狞阴鸷,不禁稍稍松了口气,道:“这位客官,这里是偏院,我们这些小厮住的地方。您怎么到这儿来了?”
嬴翌道:“我和我这位兄弟喝了些酒,本想去找孙秀才说说话,没想到到了这里。”
二牛也走了出来。
嬴翌问:“孙秀才住哪个院子?乌漆嘛黑的,找不着路。”
“孙秀才?”
小二哥一听,说道:“可是二十五六岁,小眼睛,白面无须的读书人?”
嬴翌听了,不禁为这小二哥的激灵感到诧异,他笑道:“孙秀才可不是小眼睛,也不是白面无须。你说的是哪个孙秀才?”
原来这小二哥竟然是在试探呢。
毕竟嬴翌两个太突兀了。
小二哥一听,才长长的吐出口气:“客观您别怪我小心思多。现今世道不太平...”
嬴翌摆了摆手:“应有之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