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手。”
胡苗于是道:“公公,我看这女人说的不错。此番奉圣命押运军饷,却万万不能落到嬴翌此人手中啊...”他说着,还对王中官连连眨眼。
王中官微微一怔,目光闪烁了一下,道:“你这女人先下去,本公公还要计议片刻。”
袁仇明的目的已经达到,她看得出来,这个阉人已经动心,不禁无声一笑,缓缓退了出去。
洞中,等袁仇明走后,胡苗迫不及待道:“公公,那可是二百万两银子!”
王中官露出贪婪之色,但又有些纠结:“可却是军饷啊!”
“军饷又怎么样?!”胡苗露出狠色:“如今大明,倾覆在即。公公,你难道看不出来?!”
“住口!”王中官面露骇然之色:“你怎敢口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言?!”
“公公!”胡苗咬牙道:“这可是二百万两!只要取了这二百万两,你我二一添作五,然后隐姓埋名,找个安稳之处过完下半生,岂不比如今好了一万倍?!”
王中官沉默了。
良久,他轻声道:“你说的对。”好似梦呓一样:“二百万两啊!”
胡苗大喜,连连点头,眼睛看着王中官,隐隐闪过一丝厉芒。
便道:“正好趁热打铁,公公,先去见郑允芝。若没有他,难以成事。”
王中官已下定决心,当下不再犹豫,起身就要往外走。
正此时,洞口门帘掀开,凌乱的脚步踏入洞中,王中官神色一变,连退几步,退到胡苗身后。胡苗也忙把绣春刀拔出来。便见连彪带着七八人大步走了进来。
同时,还有袁仇明与袁通,皆被捆缚如茧,被连彪一把推倒在王中官两人面前。
“大胆!”
王中官声色俱厉:“连彪,你敢冒犯咱家?!”
连彪冷笑一声:“你这阉人,果然歹毒!我家大人哪里对不住你,你竟敢如此恶毒算计?!若非秀才察觉,还真要着了你的道道!”
说着话,他持朴刀欺近:“胡苗,放下武器,束手就擒。如若不然,乱刀砍死!”
胡苗面无人色,叫道:“你敢动我?!我还有五十个...”
“嘿嘿...”连彪哈哈大笑:“你道秀才没有防备?!你那五十个东厂番子,秀才早有监控。如今已是阶下之囚!”
胡苗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,手中绣春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,低下了头。
“绑了!”
连彪手一挥,兵卒如狼似虎扑上来,把胡苗和王中官按在地上,片刻捆成了一团。
“若非不知大人之意,这里就把你两个斩成肉泥!”
连彪闷哼一声,对兵卒道:“留两人在这里看着,其他人跟我走。”
当下便带人出洞,渐渐远去。
洞中,王中官已是骇极败坏,也不管两个看守的兵卒,只对那袁仇明怒骂道:“你竟敢害咱家,你不得好死,千刀万剐!”
袁仇明早无人色,默然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