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禁奇道:“看来你家县尊颇有些能耐呀。”
只五百人,尚能保的性命安全,就算是左良玉,也没有这样的把握。何况还敢以两百人出城击贼,真是胆大包天。
虽说失了军饷,但这里面的情况,非战之罪。实在是力不能及,情有可原。
“我说斥候回报叶县一片白地,原来是你家县尊的手笔。”马士秀嘿嘿笑道:“县令有守土之责,他失了军饷,还烧了城池,呵呵...”
张石面色一变,忙道:“这位将军怎能这样说话?!我家县尊为国为民之心,天地可鉴...”
“好了。”左良玉摆了摆手:“你家县尊行文书请我出兵夺回军饷,只道是军饷并未被运走,你来告诉本将军是怎么回事?!”
张石拜了一拜,道:“好教将军知道,我家县尊失了军饷,虽是力不能及,是因为有人泄露消息,因为贼人势大,但县尊仍心中焦虑。这段时间,一直在四处探查。”
“贼人虽然人多,但毕竟是外来人。而小人等却是本地人,熟知本地地理。尤其侥幸抓获了泄露消息的贼子,方才得知那二百万两银子,并未被运走。”
“哦?!”
左良玉三人都吃了一惊:“竟抓住了泄露消息的贼子?!”
张石点头道:“正是。将军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这人的身份——是曾经督师辽东,却因擅杀大将、勾结鞑子卖国的袁崇焕的后人。”
“袁崇焕的后人?!”
左良玉三人瞠目结舌。
张石道:“正是。袁崇焕有一女,本该是流放三千里,不知道是谁把她救了出来。我家县尊猜测,这背后,肯定还有黑手。而且地位不低。因为军饷的事除了少数一些地位很高的人,知道的并不多。”
左良玉也不禁吸了口凉气:“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缘故。难怪军饷遗失,却是里应外合呀。”
张石叹息道:“将军说的在理呀。”
然后道:“抓住袁氏女,一番审讯,知道她是与闯贼麾下的贼将郝摇旗联络上的。而郝摇旗夺了军饷之后,并未运往开封,而是自己藏起来了。”
左梦庚嘿嘿笑了起来:“果然是贼人,莫不是想独吞了吧?”
左良玉和马士秀心里也是一样的想法。
“将军说到点子上了。”张石奉承了一句,道:“经过探查,县尊确定郝摇旗是动了贪心。他夺得军饷之后,将之藏了起来,一边装作不知情,打死不认账。后来闯贼再增派兵马,他也没说。”
里面的情况,张石几乎已经说了个通透。左良玉等人都再无疑惑。
却问他:“那你家县尊可查到贼将郝摇旗把军饷藏在何处?”
这才是左良玉最想知道的。
张石摇了摇头,又点了点头:“具体的地方并不清楚,但大体却有些猜测。”
“休要废话,快快道来!”左梦庚哪里还忍得住?!
张石忙道:“军饷要么郝摇旗一直带在身边,要么就是白河谷!”
“白河谷?”
左良玉与马士秀对视一眼,马士秀道:“为何在白河谷?这白河谷又是什么地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