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此前一直龟缩,现在却鼓噪骚动,必有缘由。”
顿了顿,他道:“主公现在,不知在何处...”
郑五笑了起来:“试他一试无妨,不过两路齐试如何?老朱你镇守襄城,我与老九自领本部兵马,我去探探禹州的底,老九绕往郏县方向去试试?”
郑九闻言不干了:“五哥,你去郏县方向走走,我去禹州。”
郑五道:“你部新建...”
“新建又怎样?五哥你去看看,我手下儿郎哪个不嗷嗷叫着要打仗?”
郑九不服气。
张石嘿嘿直笑。
朱炳琨道:“两位别争。月牙谷那面蚩尤旗我已叫张四去取,想必快要回来了。到时候不都一样嘛。”
郑九道:“怎的一样?流贼屯在禹州,我却去郏县方向,打不到贼,带了蚩尤旗有什么用?!我不干。”
这副浑人样,让郑五失笑,道:“老九,谁说你往郏县方向就打不到贼了?此番试探才是目的,若禹州动静与郏县有关,你去郏县方向,禹州必定派人堵截,还怕没贼打?”
“我也不干。”郑九闷哼道:“去禹州,杀贼是铁板钉钉的事。去郏县方向则不然。万一不是郏县引出的动静,我又不是真要去郏县,半道上返回不是白跑一趟嘛!”
郑五笑道:“也罢,你去禹州,我往郏县。”
郑九眉开眼笑:“还是五哥对我好。”
朱炳琨无言以对:“好处你们两兄弟分了,咱老朱怎么办呢?”
郑五和郑九二话不说,起身就走。
朱炳琨忙道:“看看张四回来没有,记得带上蚩尤旗!”
“这浑人...”见两人忙不迭整兵去了,朱炳琨不禁笑对张石道:“郏县那边现在如何了?”
张石道:“李闯都到了,能好到哪里去?闯贼人数太多,连山遍地,我麾下将士不便冒险闯过去。不过禹州的动静多半与郏县有关。”
又道:“说不定主公就在那边。”
朱炳琨点了点头:“你我也要做好准备。若试探出来的确是郏县缘故,禹州袁宗第就没有继续存在下去的必要了。”
“是要震慑震慑闯贼。”张石道:“否则这贼子在郏县得了好处,说不定一下子嚣狂起来,转身就来打襄城。须得遏制住他的气焰。他毕竟人多,若趁胜来攻,襄城未必讨的好处。”
“所以要先下手为强。”
朱炳琨笑了起来。
...
袁宗第十分紧张。
容不得他不紧张,襄城县驻扎的敌军,绝非易与之辈。否则李过、刘宗敏等人,不会败的那么惨。
他自忖本事不一定超过那几人,麾下看似有十余万人,但真正的战力,与李过等人相差不大。
人数的优势,要建立在训练和后勤充足的基础之上。否则人再多,也不堪一击。
他这一路走来,不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。曾经几千上万人去打一个几百人镇守的县城却没有打下来,不是人不够,而是战斗力太差,受不得挫折。
稍稍有些悍勇的军队,便不惧这样的乌合之众。那襄城的敌军能全歼李过等人,绝对当得上悍勇二字。
若只如此,倒也不必在意。他反正流窜惯了,打不过可以当缩头乌龟,可以跑。但眼下却不成。
闯王已下了死命令,让他务必拖住襄城敌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