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金星跟着李闯流窜天下,十分清楚李闯的为人。李闯平素看似豪迈大气,实则不过表象,一旦遇到困难,极易改弦更张。
最重要的是,李闯打不得硬仗。
近数月以来发生的一连串变故,南阳之变,襄城之敌,异人之死,莫不让李闯心惊。
牛金星能做到李闯谋主的位子,大聪明说不上,小聪明却是必然。实际上他很清楚李闯的恐惧——联系前后,鲁阳关以一人之力杀败党守素的,多半是击杀苗地异人蓝先生者,亦是万军之中救走孙传庭者,极大可能是李过等人殁在南阳的黑手,甚至是襄城敌军的背后之人!
这样一个人,视万军如无物,杀异人如杀鸡,李闯惜命如此,哪里敢去闯鲁阳关?被人斩将夺旗,砍下脑袋怎么办?更遑论南阳,恐怕在李闯眼中,南阳已是个魔窟。
因此牛金星不敢提议举兵攻打鲁阳关,直接改变策略,说动李闯返身攻开封,取开封物资转道亳州入凤阳,从这里跳出中原的泥潭,远离南阳之敌!
李闯果然心动。
“好好好,就打开封,入凤阳!”
听闻此言,一干文武贼头皆暗暗松了口气。
非只李闯惧怕,他们也怕呀。这些人说来穷凶极恶,但也只有在面对百姓和腐朽稀烂的明军的时候可以逞凶。面对真正的强敌之时,哪里还有人有半分心气?
流贼之为流贼,概莫如是。
细数李闯流窜的过程,遇到强硬的人物,比如孙传庭、曹变蛟时,占着绝对优势的兵力也往往大败,而遇到明军内部出了问题,他才能逞一时之威。若非如此,他骨头渣子都烂了。
欺软怕硬,凌弱畏强,除了戕害百姓,他还有什么能为?这样的人,连狗熊都算不上。
“闯王既已决议,便当立刻发兵。”宋献策站出来道:“须得以神速趁敌不备,速破开封。”
牛金星道:“请闯王予我数千人手,学生先行一步...雨水绵绵,正是良机!”
......
嬴翌在鲁阳关将来犯的上万流贼屠杀近半,令余者皆溃,践行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道理。
贼兵崩溃,嬴翌也不死抓不放。正好林根从襄城而来,嬴翌得知张献忠进犯舞阳,思忖片刻道:“你速回襄城,告知朱炳琨等:我于鲁阳关杀败贼兵,料定闯贼不敢再犯鲁阳关。闯贼不敢南下,西进则一片白地,他围城日久,必定粮草俱乏,依我之见肯定会设法速破开封以取城中物资。”
顿了顿,又道:“眼下大雨绵绵,黄河之水必定暴涨。开封就在河畔,闯贼若要速破开封,只有掘开河堤,引河水淹城一途可走。你叫朱炳琨等严加提放,逐步紧逼,千万莫要让闯贼掘了河堤。献贼犯舞阳,我须得亲自去看看,最多一两日便会北上,这期间怎么跟闯贼周旋,全权托付给他们。”
打发走了林根,嬴翌花了一点时间,先将近日连胜及南阳三县治理所增的3000人道气数尽数与人道台牵连,为人道榜再增一千五百名额,并将其全数投入军中,再将战死空出的一些名额补足,使得军队上榜者增加到七千二百人。
再分出30000真灵数赐下,加强上榜的七千二百人的体魄。
如此,嬴翌才放心离开鲁阳关,径自奔舞阳而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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