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如电,拍开利刃,揪住为首之人的脖子,顺势将其掼在地上,咔嚓骨裂,那人闷哼都来不及,脑袋撞击地面,脖子已经折了。
“全都杀了!”
王轶胜煞气腾腾,低沉喝道。
双方皆闷声不言,一动手便奔要害。王轶胜带来的,皆是经历战场,又得军功反馈的精兵,这种小规模的战斗,只能算是热身。几个呼吸,冲出来的七八人全都被杀死在屋门前。
在惊呼声中,王轶胜杀入屋里,正见几人从后门逃遁。王轶胜进步赶上,揪住一人往墙上一撞,脑袋随之爆开。他目光只盯着前面仓惶而逃的那个锦袍中年:“活捉此人!”
不多时,满院肃清。四面皆围,无路可逃。那锦袍中年直接落在王轶胜手中,余者全部被杀。
就在院落中,王轶胜叫人搬来一张椅子,锦袍中年跪伏在面前。
“说吧。”
王轶胜淡淡道。
锦袍中年早已丧胆,惶惶然脑子一片空白,闻声浑身一抖,几乎瘫软下来。
“你们有多少人,具体是哪些,欲图何为?说清楚,本将给你一个痛快,如若不然,哼哼...”
那中年尖声叫道:“饶命,饶命啊!将军饶我一命,我知无不言啊!”
“饶命?”王轶胜轻笑,侧脸去看执法司的青年,道:“你觉得怎么样?”
青年杀气腾腾:“此人欲图不轨,罪大恶极。”
王轶胜笑道:“你倒是个执法的好苗子,叫什么名字?”
青年道:“属下执法司下巡察部执事苗宪。”
“苗宪,好。”王轶胜道:“你来审问此人。”
说着,王轶胜起身,往外走去:“我只要结果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
惨叫声凄厉响起,随后似被堵住嘴巴,变成闷哼,一刻之后,苗宪出来,双手沾血。
“大人,已经问出来了。”苗宪道。
王轶胜道:“说。”
“贼人的目的是颠覆开封,参与者有六人。除了此人,还有五人。彼五人之中,有豪商两人,勋贵三人,四人都是在逃的要犯。余下一人,恐怕须得请示主公之后,方可处置。”
“哦?”王轶胜讶然道:“什么人须得问过主公才能处置?”
“是周王世子。”苗宪答道。
“周王世子?!”王轶胜道:“主公宽怀大量,没有动他周王府一根毫毛,竟不思恩典,可恨!”
苗宪道:“大人,周王或不知此事。”
王轶胜怔了怔,怒色稍减:“嗯...以其老成,当不至于如此不知理,恐怕那老儿还真不知道。此事果然须得请示主公。那周王有李真人的颜面在,不能轻易处置。”
顿了顿,道:“具体细节呢?要颠覆开封,可不是区区几个豪商勋贵能够做到的。他们的把握呢?”
苗宪道:“里应外合。说是与漕运总督史可法联络上了。”
“哦,原来如此。”王轶胜恍然大悟。
便道:“他们在城里有多少人?”
苗宪道:“至少三千。根据此人供词,除开周王世子,他们五家仍握有一二百人不等,加起来千余人,大头在周王世子那边。他们借着州牧衙门以工代赈的机会,安插了不少人做工,至少有五百人藏匿在修葺城池的队伍之中。余下两千余人,都分散在城西这边的流民营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