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管家到了偏院,开口便问。
有侍从忙答道:“大公子正在读书。”
“带我去见大公子。”管家道。
便在书房中,见到了那位朱家大公子。朱老爷子嗣不少,这位大公子都已四十余,最小的大抵几岁的也有。
“原来是老管家。”朱大公子一看是管家到了,也不敢怠慢。这位老管家在朱府中,地位很是特殊,一则与朱老爷是一块长大的伴伴,二则七八代的家生子,与自家人已是无异,何况掌管着府中方方面面的事,有极大的话语权。
老管家也不曾失了礼数,拜了一拜,道:“大公子,老爷有急事,要见大公子。”
朱大公子一怔,道:“父王有急事?”
老管家一听,心中暗叹。
却道:“大公子须得谨言慎行。如今不比当初...”
朱大公子浑不在意道:“家里无妨。”
便起身:“走吧。”
一路来到正厅,推门而入,朱大公子抬头看见孙秀才和王轶胜,脚步一下子就顿住了,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,眉宇间涌起一抹疑虑。
“愣着作甚?还不快进来!”
朱老爷瞪着眼睛,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大儿子,喝道:“跪下!”
朱大公子闻的呵斥,眉宇间的疑虑顿时散开,转身就要走。却不防王轶胜一步赶上,按住他肩膀,如同一座大山,把他制在原地动弹不得。
上首朱老爷心中暗暗一叹,道:“有劳王将军了。”
然后站起身来,下堂走到近前,抡起拐杖便打,一杖打的朱大公子头破血流,顿时哀嚎一片。
王轶胜连忙放开朱大公子,退到一边。
“畜牲!”
朱老爷满面通红,一脚把儿子踹翻在地:“你这是要一家老小为你陪葬啊!逆子,你怎敢如此?!气煞老夫,气煞老夫!”
朱老爷抡起拐杖,连打了七八下,丝毫没有留力,打的朱公子痛呼连连。
“父王!父王!”
朱公子躲开一杖,梗着脖子叫道:“天子守国门,君王死社稷,老朱家没有投降的!”
朱老爷气的胡须颤抖,又是一杖把朱公子打翻,喝道:“你是天子还是君王?!你把老资放在哪儿了?!你这么搞,一家老小为你陪葬,你才甘心?!孽子,孽子啊!”
孙秀才知道朱老爷有演戏的成分,但实实在在,并未留手,看到这里,也觉得差不多了,连忙上前拉住朱老爷,道:“朱老爷不要生气。这事毕竟发现的早,还没有酿成无可挽回的后果。只要朱公子回头,主公那边一定会谅解的。”
朱老爷气喘吁吁的停下,喝道:“逆子听着,孙大人要你怎么做,你就怎么做,听到了没有!”
朱公子不言。
朱老爷气的又要打他,孙秀才再拦。孙秀才道:“朱公子好是不明事理。我家主公占了开封自立,毕竟不曾恶了朱家,一应礼数皆是周全,也不曾害了一人。主公与大明对立,那是立场不同,朱公子若是不愿,可以离开河南。如今却私自胡来,实是不孝。若念得朱老爷养育之恩,念的家人亲情,就该果断收手,助我收拾烂摊子,也算是浪子回头。如若不然,便是李真人在主公面前多大颜面,怕也不好说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