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志于学的不论年龄,入义学进修,可以看作是扫盲。这个时代,读书人毕竟是少数,而社会的发展,却离不开大量的拥有相应知识的人群。
低级的社会生产力限制了知识的传播,而知识的传播又反过来限制社会生产力的发展。归根究底,还是知识的传播问题。
但这并非一朝一夕的事。
所谓十年树木,百年树人,无外如是。
对上了年纪的人,是不可能有太严苛的要求的。主流从青少年,从新一代入手,一代代下去,才能营造出设想中的气象。
河南一州,经历天灾人祸,到如今还有七百万余丁口。这七百万余丁口当中,有资格成为义学师者的本来就不多,再除去官府所需的人才,剩下的恐怕不能满足。
一个只能先将就着,慢慢发展。二个就是针对有志于学的人。广大百姓,总有那么些有志于学的,经过一番培养,也许其他的不行,作义学的启蒙师者应该是可以的。
“义学初涉文武、礼仪、德行的培养,义学六年,通过会试甄选出人才,进入府级的州学进修。”嬴翌正色道:“州学则不比义学,科目的划分要更加清晰:在元符一道有天赋者划分一科,以易经为主修典籍,深入学习元符知识,名之曰元符科;在习武、兵略上有天赋的,以兵书战策和武经修习为主,有成者从军,名之曰武科;在治政、律法等方面有天赋的,以则修文为主,有成者从政,名之曰文科。再增添一些其他的科目,比如经济等等。”
“最后再设太学。”嬴翌道:“三级足矣。义学、州学、太学。层层甄选,真正的天才人物经过州学五年的深入学习,入太学进修三年,成为国之栋梁。”
“如此一来,一个孩童从七岁入义学,如果有天赋,至太学出师,十四年,二十一岁,正是大好年华。”
“太学是最后的学习阶段,不需要太长的时间。”嬴翌道:“实践,才是最重要的。早些出来,早些实践,比躲在屋舍之中闭门造车好得多。”
这就是嬴翌对教化体系的三级构架。
义学六年,州学五年,太学三年。
“义学会试州学,难度可以酌情降低一些。但州学入太学,则务必严苛。严进严出。没有真本事,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。”
就好比嬴翌穿越而来的时代,大学生不值钱,最大的原因,就是宽进宽出。很多人学了当没学。
那有什么用呢?泥沙俱下,浪费教育资源,浪费自家钱粮而已。
义学、州学进出可以宽松一些,太学必须要严苛。不严苛何以致学?
其实封建时代的教育,就是精英教育。比如大明,读书人真的不少。但通过层层考试,能成为进士的,真的是凤毛麟角。这时代有功名的读书人为什么有那么高的地位,原因就在于此。
郑允芝对嬴翌的计划十分赞同,却提出一个建议,道:“随着治政的深入,州牧衙门下五司的司职愈重、愈繁,比如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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