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翌笑道:“然也。正是此贼。”他反手一指,但见王轶胜马背上有一被捆的严严实实的黑袍道人。
道:“当初于开封之时,李闯麾下便有一玄阴观修道士,为我所杀,此贼与之亲厚,不敢寻我报仇,却寻将士麻烦,殊为可恨。我自潼关来,当途正遇到此贼,便将他拿下。”
朱炳琨看了一眼,道:“末将等前日引兵来此,倒不曾遇到这般作鬼者。”
嬴翌道:“想是见大营绵延,毕竟两万多兵马,此贼心生畏惧罢。”然后转言:“贼人老巢就在这北邙山上,位置我也已知晓。此番便是去做个了结”
朱炳琨和郑九齐齐抱拳:“但请主公下令!”
嬴翌摇了摇头:“不必大张旗鼓。亲卫三千足矣。你二人只管看好自己的兵马就是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齐齐应喏。
然后嬴翌翻身上马:“我便不在这里蹉跎了。你二人做好准备,大抵此间事了,便要发兵。”
“喏!”
玄阴观就在北邙山上,被擒住之人虽然百般拷问也不说具体的位置,但李真人却是知晓。玄阴观虽是旁门左道,却毕竟都是修行中人,李真人在开封许多年,相距不远,自然知道一些底细。
嬴翌当下率领亲卫,带了那道人,一路穿山越岭,来到玄阴观所在山峰之下。
嬴翌道:“王轶胜。”
“末将在。”
“你将兵给我把守住前后左右下山的道路。”
“喏!”
嬴翌这才对李真人道:“请真人带路。”
当下提了那道人,与李真人迈步上山,直奔玄阴观而走。
话说山下兵马鼎沸,山上玄阴观如何不能察觉?早有道童眺望,急奔观中,正有一须发斑白的枯瘦道人端坐神像之下。
“何事如此慌张?”老道士睁开眼呵斥道。
小道童道:“祖师,不好啦!山下来了一支金甲兵马!”
“嗯?!”
老道士嗖的站了起来,脸色顿时变了。
“不好!”他道:“想是你师叔事发,人家找上门来了!”
老道士踌躇片刻,当机立断:“走,后山小路!”
便一把提起小道童,信步出了道观大门,折身就要往后山走时,一声朗笑传来:“道人莫走。”
但见两道人影从山下由远及近,已在眼前。
那老道士暗叹一声,转身放下童儿,目光一凝,看见嬴翌手中提着的黑袍道士,脸皮不禁抽搐了一下。
然后老道士稽首道:“不知哪位将军当面,贫道三生有幸。”
嬴翌与李真人已至面前,嬴翌抖手丢下黑袍道人,道:“你便是玄阴观玄**人?”
玄**人脸上堆起笑容:“正是贫道。”然后看见李真人,笑道:“原来是开封的李真人。”
李真人打了个稽首,不言。
便听嬴翌道:“我是嬴翌,我也不与你多言,想必老道士知晓我来意。”
老道士一听,不禁吸了口凉气,躬身稽首又拜:“原来是中原之主大驾光临。”
然后道:“嬴大人驾临,玄阴观蓬荜生辉。大人所言,老道却不甚明了。”
嬴翌信步走近,冷笑连连:“你一徒弟效力闯贼为我所杀,另一徒弟害我将士性命寻我复仇,你敢说不知?若不知,为何急匆匆要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