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翌淡淡道了一句。
...
侯恂带着妻妾坐在马车上,慌乱往城北逃窜。身后,两镇兵马的将官也疯了似的狂奔,喊杀声越来越近,侯恂一颗心好像被什么死死的揪住,嘴皮都变得铁青铁青。
“老爷,北门到了!”
侯恂一听,长长的吸了口气:“快,快出城!”
随着城门嘎吱嘎吱的打开,侯恂几辆马车轰隆隆的驰过城门,然后戛然而止!
侯恂在惯性的带动下,险些一头撞出去,不禁大怒:“怎么回事!”
车外无有回音。
侯恂掀开车帘,也僵滞住了。
...
嬴翌端坐太师椅,显得十分安静。
堂下,郑五正在汇报战况。
“...斩首一万五千余级,俘获六千余人...已张贴安民告示,与百姓秋毫无犯...”
这时候,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,便见王轶胜按剑当先而入。
郑五正好汇报完毕退下,王轶胜上前一步,捶胸抱拳道:“主公,侯恂及两镇兵马将官皆已落网!”
嬴翌这时露出一个笑容:“好,带进来。”
王轶胜转身出去,片刻之后,十余人被推搡着进入大厅。
为首的,乃是一面色惨白的老翁。看其形象,若不论神情惶恐,倒也有些文人气度,但那瑟缩的模样,分明没有半点风骨。
果然此人一入内,噗通便跪倒在地,大叫道:“将军饶命,将军饶命!”
其余将官见状,也齐呼告饶不止。
嬴翌眉头一皱,王轶胜连忙上前,几脚将些个哭丧的踹翻在地,喝道:“住口!”
顿时噤声。
“哪个是侯恂?”嬴翌淡淡问道。
那文人老翁模样的忙叩首道:“老朽就是,老朽就是。”
嬴翌点了点头:“我看着也像。你脊梁如泥,胆小如鼠,不是侯恂又是谁?”
侯恂忙道:“将军慧眼如炬,慧眼如炬啊!”
嬴翌失笑:“拉出去杀了。”
侯恂一怔,顿时惨叫连连:“将军饶我,饶命啊。老朽还有用,还有用啊!”
嬴翌摆了摆手:“看着倒胃口,都拉下去,杀了吧。”
王轶胜应喏,一摆手,如狼似虎的兵卒涌进来,拖起侯恂等人便往外走。任凭挣扎惨叫,无济于事。
嬴翌全然没有半点怜悯心思。
这时候,钱岳入内。
“主公。”
嬴翌摆了摆手:“坐。”
钱岳躬身一拜,道:“这些软骨头...”
“都杀了。”嬴翌道。
钱岳道:“倒也不尽然是软骨头。”
他道:“末将带来个硬骨头。”
“哦?”嬴翌好奇一怔:“还有硬骨头?”
便见一人被推搡着入内,见了嬴翌也不拜,昂首挺胸,侧目而视。
“这是何人?”
“封丘县令在此,嬴贼,你休要狂妄!”那人闷哼一声,叱咤喝骂。
“封丘令?”嬴翌浑然也不在意,笑道:“这大明朝虽然破落至斯,终归还是有几个忠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