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卒,好像钢铁一样,没有半点人情味。
当文士等的汗水都流出来的时候,大帐外传来脚步声,随着帐门掀开,一个身材魁梧的披甲将军迈步走了进来。
文士连忙站起来,拜道:“小人周远易,拜见将军。”
赵金大大咧咧的摆了摆手,径自坐下,才道:“你是什么人,来见本将有什么目的,说。”
文士一怔,觉得面前这人实在粗俗,但无可奈何,道:“小人奉命求见将军,有些事要谈。”
赵金道:“什么事?奉的是哪个的命?崇祯帝?”
文士尴尬道:“是内阁首辅周延儒周大人之命。”
赵金哈哈大笑:“崇祯帝不管用啊。”
他毫不理会文士一清一红的脸色,道:“说吧,你们那什么内阁首辅有什么事。不要罗里吧嗦,也不必遮遮掩掩,本将只是区区一部将,做不了什么决定。”
文士尬笑一下,道:“周大人请小人代为问嬴主安好。”
然后才道:“将军驻军城下,不知意欲何为?周大人便是此问。”
“意欲何为?”赵金大笑不止:“本将都驻军城下了,你说意欲何为?”
文士面色青白,道:“以将军兵锋,若要攻城,怕也不难。却为何...嬴主之意,周大人无法猜测,欲请将军代为传信,或可有所转圜。”
文士实在没办法跟赵金打机锋,只好如是道来。
他奉上一封书信,被赵金打发出去:“你回去告诉你那首辅,本将会如实将书信递上去。”
书信在手,赵金不敢翻看,当即唤来兵卒,派人送信往东而去。
...
牛角的苍茫号声响彻清晨,青山口内侧的鞑子大营在太阳升起的一霎那活了过来。
埋锅造饭,喂食马匹,按部就班。鞑子们按照以往的习惯,进行着一切。
青山口内侧关城上那猎猎招展的蚩尤旗,终于被人发现了。几骑策马而来,至城关下不远,终于看到了盘膝坐在蚩尤旗下的嬴翌和嬴翌身后的十位亲兵。
马蹄嘚嘚,嘣嘣声伴随着弓弦激荡,重箭划破空气,发出嗤嗤的声音,杀机直奔嬴翌而来。
嬴翌岿然不动,早有亲卫上前,二尺短剑晃开,轮如明月,将重箭全数削断,叮叮当当落下城关。
“杀了。”
嬴翌摆了摆手。
丈高的关城不是阻碍,十位亲兵齐齐跃下,奔走如快马,令那近前几骑鞑子兵的重箭全数落空。鞑子兵凶暴,哪里惧惮?反倒见嬴翌亲兵甲胄精良,起了贪念,弃弓策马冲撞过来。
鞑子兵虽说比明军强横许多,但实际上并不如嬴翌法眼。鞑子的军队,要说有多严谨,却不见得。至少在装备方面,极是缭乱。
这几个身着白甲的鞑子骑兵,或用弯刀,或用铁锤,或用狼牙棒,不一而足,看似悍勇,实则不成体系。
双方一个交锋,错马而过,鞑子兵只剩下几匹马,而人皆倒地。十个亲卫毫发无伤,翻身割下人头,回关上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