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日颌下续须,已初见规模。
然后道:“他此时派人来,未必是投降,或许也有其他的想法。先见了人再来区置。”
于是不久,兵卒带来一人。
正是吴三桂派来的亲信。
那人入了堂中,先是拜了一拜,道:“小人奉平西伯之命,前来谒见。”
朱炳琨微微颔首,又摇了摇头:“明廷已灭,哪来的平西伯。”
然后道:“吴三桂教你来,有何事要与本都督说?”
那人不敢反驳,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,双手呈上:“有吴将军手书一封,祈望观之。”
朱炳琨颔首示意,有兵卒上前接过书信,打开来,才递给朱炳琨。
朱炳琨一目十行,看完之后,不禁笑道:“吴三桂竟也是个识时务的。”
然后他把书信递下去,令将校传看。
道:“吴三桂说东虏大势已去,愿降夏王。然若无功,则羞于觐见。东虏发兵来攻,他欲假意投降,作为内应,助我击破东虏。”
说到这里,朱炳琨对吴三桂亲信道:“你先下去稍待。本都督与众将校商议片刻,再来决断。”
吴三桂亲信抱拳一拜,被兵卒带了出去。
朱炳琨才道:“吴三桂的心思,已是一目了然。三月之中他不来献降,却是不愿放弃手中的兵马权力。却又看出东虏不过如此,因此也不曾投降东虏。于是踌躇犹豫。此番东虏来攻,给他看到了机会。欲先立功,再投降。如此一来,夏王必不亏待。”
白广恩等皆点了点头。
但白广恩却道:“都督所言几率极大。然吴三桂是否真心投降,却不可不察。他可以假意投降鞑子,也可以假意投降君上。”
朱炳琨哈哈大笑:“白部将所言不无道理。然则何惧之有?任凭他什么诡计,我自碾压过去,他能如何?”
顿时之间,满堂大笑。
是啊,任凭他什么阴谋,我自强兵无敌,直接碾压就是。
朱炳琨道:“鞑子倒也反应迅捷。才不过三月,便弹压住了阿巴泰全军覆没的后患,竟又发兵来攻。如此看来,鞑子能屡屡战胜明廷,走到现在这一步,并非侥幸。”
他正色道:“其出兵之意图,无非是想趁夏王立足未稳之际,打个反击。然而鞑子又怎么知道君上的强大?!”
说着,他冷笑连连:“本来君上暂时还不打算与鞑子清算,如今却送上门来。”
便道:“来人!”
有兵卒入内。
“将这封书信快马加鞭送至京师,呈与君上。”
“喏!”
送走书信,朱炳琨道:“鞑子来攻之事,吴三桂必无谎言。不过我部竟未能察觉,实在是战线布局落后。各部夜不收立刻撒出去,我要在两日之内知道鞑子的动静。”
众齐齐起身,捶胸抱拳:“喏!”
朱炳琨颔首:“下去之后,一则准备迎接新兵到来。二则整军备战。此番,定要让鞑子有去无回!”
“关下的京观怕是太少,是到了再添几座的时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