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连连:“莫非是北边战事?是了,鞑靼人毕竟不可小觑。”
“便则阿玛与兄长多番压制,如今鞑靼人若倾尽全力,仍能纠集十万兵马。十万可不是少数。山海关止不到三万兵马,看来在北边沿线布置了不少兵力,恐怕是等那边战报...等着胜利吗?”
“鞑靼人一旦战败,夏贼便可纠集所有兵力,与我决战。想来便是这个主意了。”
多尔衮心中微微一定:“不能等他集合兵力,最多五天,最少三天,若鞑靼人还没有消息,我就与他决战。”
站在月光下良久,多尔衮叹息一声,决定一族之命运,就在眼前了。他虽已有定计,但心中的忐忑,却怎么也按捺不住。
他不禁有些想念明廷,想念崇祯。若还是明廷,那该多好啊?
“为什么每到亡国灭族之时,汉人总有英雄呢?”
这样的念头,渐渐升起,又渐渐消散。
山海关,八月十四。早上嬴翌用过早餐,在城头巡视一遍,到上晌午,陆陆续续便有许多军报传到手中。
“三山营鞑子有动静了?”
嬴翌看着手中一封军报,精神微微一振:“鞑子有调动的迹象,看来多尔衮也在准备决战。”
放下军报,嬴翌思忖道:“不知多尔衮计划的是哪天?”
嬴翌很清楚多尔衮的进退维谷,但却肯定多尔衮不会轻易退却。国运之战哪里是说来就来,说走就走的事?这可不是旅游。
一旦撤退,不单单对其阖族士气产生巨大的打击,对多尔衮本身,也是无可抹灭的污点。一旦撤退,回到辽阳,多尔衮必定面临八旗旗主的发难。到时候,他这个摄政王,恐怕就坐不稳了。
只有强撑,只有战争,心中进退难安,但对对多尔衮而言,实际上只有一条路可走。
到了这个地步,攻守之势,已是异位。
“来人。”
嬴翌唤了一声,便有张四推门入内:“君上!”
嬴翌道:“将朱炳琨等人唤来。”
“喏!”
不多时,朱炳琨等将官皆至。
嬴翌道:“鞑子已有动静,怕是已生决战之意。但如何能令其如意?主动之势在我掌中,众将官立刻下去做好准备,若今日钱岳消息不至,入夜便发兵强攻!”
道:“现在做具体战术安排。”
他扯开一张地图:“主要目标是三山营的鞑子本部兵马。鞑子有七万人,以三山营为中心,建立了六个大营,防守之势密不透风。但无关紧要,强攻而已,不怕他防守,就怕他跑了。”
“三山营位于三山之间,山虽不高,却也是屏障。三山间有三条路。我便兵分三路,合围之。”
“关里止一万八千人,留三千镇守关城,其余一万五千人,本王带亲卫三千作一路,其余两路朱炳琨领之,具体怎么打我不管。”
嬴翌点了点三山营东去之路,道:“我绕道截其退路。”
又道:“稍后请张真人和王真人随军,鞑子有异人,不可不防。朱都督,记住不可大意。”
朱炳琨闻言犹豫了一下,起身躬身道:“君上,张王二位真人可随君上。”
嬴翌摇了摇头,笑道:“随你一道。就这么定了。”
然后谓之众将道:“此战以斩杀鞑子有生力量为主,能杀多少杀多少,不要犹豫。但亦不可死脑筋,若困不住,可放开一线,围二阙一。左右锦州那边,应该是没问题的,鞑子便是跑,也跑不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