罡炸散,化作道道利箭,四面八方攒射,奔逃中许多鞑子随之倒下,不知死伤多少。
只出了一刀,嬴翌便没有再管那些奔逃的鞑子,而已至前。身后远处,三千亲卫已是散开,正追逐截杀残余奔逃的鞑子。
嬴翌端坐马背,居高临下的看着喇嘛和尚萨满以及多尔衮等人。他目光扫过,一个个好似被抓住心脏,脸上露出极度痛苦恐惧的神情。
那为首的喇嘛神情挣扎反抗,却连指头都无法移动分毫。老和尚圆明早低头垂首,死了一般没有生息。
“你们是哪里的和尚?”嬴翌缓缓开口,弥漫在空气中的神魂威压顿时消散一空。
这一瞬间,元日法王和圆明和尚乍起暴喝,两人化作残影,空气中两声音爆绽开,一左一右四只手,直奔嬴翌脑门招呼!
这两人并非等闲之辈,比起张天师或许不如,但亦差不了几分。这一动手,端如雷霆,霎那已至。
嬴翌抬手横刀,一举一动如行云流水,不见丝毫烟火气。与袭来两人呈现出鲜明的对比,一方快到了极点,一方却动作闲适,便是寻常普通人,也能看的一清二楚。
但偏偏就挡住了。
只一声炸响,两侧两双四只手,同时击在朴刀宽大的刀身上。气浪绽放的一瞬间,但见虹光微闪,两条人影倒飞而出,分毫不差的跌回原位,齐齐以倒栽葱的姿势,扑街。
随后便见嬴翌顺势竖刀一劈,刀势如清风,正迎上与夜幕融为一体迅捷射来的一道灰气,噗的一声,灰气当空被斩溃消散。
便见一个枯瘦的老萨满仰面喷出一口老血,周身一缕缕黑影挣扎扭曲出来,反噬撕咬,把个老萨满抓的头破血流,一头栽倒在地。
噤若寒蝉。
一瞬间的惊喜尚未绽放,绝望便已涌上心头。多尔衮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,浑身软软的倒了下去。
嬴翌收刀,再问:“哪里来的和尚?”
圆明老和尚挣扎着坐起来,喧了一声佛号:“嵩山佛门圆明,见过夏王。”
“嵩山佛门。”嬴翌淡淡的点了点头:“本王记得,嵩山在河南吧?你们这些秃子,怎么跑鞑子这儿来了。奉了你家佛祖的命?”
“阿弥陀佛。”圆明嘴角溢出一缕血迹,嬴翌虽未下死手,只血罡反震,便已令圆明精气神大损,他喧了声佛号,喘息道:“只因夏王暴虐,不得不如此。”
“哦。”嬴翌点了点头:“我听说嵩山佛门是嵩山一带最大的地主,有良田数万顷。去年清扫河南之时,想是已收回了罢?你们这些和尚,不是自诩出家人,不喜外物么,本王收回田产,正好教你们潜心修行。”
“夏王何必明知故问。”圆明和尚道:“修行之人,法财侣地缺一不可。门中弟子修行所需一应药物皆自田产而出。夏王收了田产,便是绝我道统,贫僧如何束手待毙。”
嬴翌问:“本王令人收回田产,亦曾给你们这些修行中人一个选择。只需得为我所用,修行所需,自然不需你们自己操心,既如此,你这老和尚为何还与鞑子勾连在一起?自万历后,鞑子屡侵神州,杀伤不可计数,掳掠百姓为奴,你那佛门的慈悲之心,又在何处?”
圆明不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