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一听,对视一眼:“看来我们的行程已经有定论了。”
在驿馆的大厅中,他们见到了大夏的官员。一个年轻的官员,浑身上下洋溢着温润如玉的书卷气质,挺拔而且英俊。
虽然衣着和发饰风格跟他们不一样,但其华丽珍贵之处,暗暗让五个人羡慕。要知道,用丝绸做的衣服,在欧罗巴可是天价。一般的贵族还穿不起。
他站在面前,令人自惭形秽。
翻译站在一旁,为他们互相翻译。
就语言来说,泰西诸夷在南洋经营了近百年,无论是南洋的土著,还是一些在南洋混生活的汉人,都是可以的。
礼部的官员先与五人各自一礼,礼毕,才开口笑道:“诸位到来的消息已传报至京师。奉天子令,请诸位做好准备,明日一早出发,启程前往京师。”
翻译者将语言翻译过去。
五人一听,齐齐露出惊讶之色。
爱德华爵士道:“我们前天中午登陆广州,现在是第三天上午。我听说大夏很广袤,消息传递的这么快吗?”
礼部官员笑道:“本官这里说来,你们大抵是听不懂的。或许你们可以自己亲身体会。”
有种睥睨的味道。
爱德华五人一听,心里生火。
翌日,辰时的钟声敲响,下了两天的雨终于停了。而天边的红日正冉冉升起。
帝国大一统,车同轨,书同文。便是在时刻这方面,也有新的发展。主要还是下限和准确度的拓展。
诸夏自古将一天分为十二个时辰,以十二地支划分。在时辰之下,有刻。然而与一盏茶、一顿饭、一炷香、一息这样的描述一样,都不甚精准。
大夏一统之后,在时辰的基础上,向下更精准的拓展。而其精确之处,虽然参照了日晷的一些道理,但更多的,还是自元炁奥妙中得到的道理。
天地之间元炁的循环,因不同环境、不同时间,其波动亦有不同。这里面有一个恒定的规律。元炁的波动幅度根据时间的变化而变化,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轮转。
这里面的道理,是嬴翌拿出来的。交给元炁殿,将之实践出来。便是如今全国通用的精准时刻。
每一座州城都有一座元炁钟。其上有最精准的标刻,并会在整点时辰的时候,自动敲响钟声。
元炁钟的精准度令人叹为观止,其精准到一息的百万分之一。当然,这种精准刻度的钟表只有元炁殿有一座,各州城的钟表只精准到一息。大概跟一秒差不多,但并不类等于一秒。
这时代的欧罗巴已经有较为精准的时刻体系,但在本质上,实际上并不比诸夏领先。
诸夏并非没有精准的时刻,只是从来没有普及过。因为对于百姓而言,精准到一息没有任何用处,便不曾普及。
而元炁钟是有别于此前或当前任何一个时间标刻体系的另一个体系,其与元炁的波动规律直接挂钩,精准程度无与伦比。
说来爱德华等五位使团首脑,在广州的这两天,用自己携带的钟表与每一个时辰响起的钟声做过对比,虽然时刻体系不同,但不得不承认这里的钟声其精准度比他们的钟表要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