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淡的灰雾弥漫在天地之间,清晨静寂的海港据点一角突然传来歇斯底里的惊叫,打破了据点清晨最后一刻安宁。
王轶胜正在练拳。作为帝国曾经的高级将领,王轶胜知晓《武经》上所有的练法。到了他这个境界,武经上的法门基本已经无效,但多年来形成的习惯却放不下。
惊叫声虽远,但以王轶胜的耳力,却是听的一清二楚。不过他并不在意,只等甲士来报。
果然不多久,甲士来报:“报将军,据点西北靠海的一座幸存者宿处生事。”
“怎么回事?”
王轶胜拿毛巾擦了擦脸,漫不经心问道:“可是又有丧命者?”
世界性灾祸的大环境下,原本习惯了和平的人们迅速变质。没有历经过磨难,灾祸骤然加身,使得大多数的幸存者都变得有些神经质,屡屡发生只因一句口角就杀伤性命的事。
为此王轶胜在幸存者聚居区域还安排了一组甲士弹压治安,但神经质这种东西是弹压不住的。
因此屡屡有这等事发生。
王轶胜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。这样的事发生了,只有下狠手,将肇事者诛杀。但王轶胜人手不足,不可能一一看管,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。
“回将军。”甲士抱拳道:“一座楼上百幸存者泰半消失,生不见人,死不见尸。”
“哦?!”王轶胜一怔:“一座楼上百幸存者泰半消失...可曾搜查该楼?”
“未曾。”甲士道:“那楼有些变化,恐怕需要将军亲自去看看。”
“变化...”王轶胜点了点头:“待我着装。”
片刻之后,王轶胜穿着一身挺拔刚强棱角分明的玄色大夏军装,脚下蹬着鹿皮靴,一路来到事发处。
尚未及近,王轶胜的眉头就皱了起来。
入目处,一座分明颓败,似乎已经存在了许多年,外表色泽昏暗、墙体斑驳的楼夹在数座楼宇之间,醒目的无以复加。
一股子晦暗的气息被王轶胜捕捉到,他神色微微一动,道:“我记得这些楼分明一般无二,为何这座竟斑驳老旧?”
甲士道:“将军,这楼昨日还不是这般。只一夜便斑驳老旧,分明有异。属下等不敢擅专,但请将军示下。”
“昨日还是好好的?”王轶胜缓步走近。
周围已聚集大量幸存者,都在观望。面前这座一夜之间斑驳古旧的楼的二十余生还者在一旁,个个脸色苍白神情恍惚,好似大病了一场似的。
看守幸存者聚居区的甲士在维护秩序。
众人看到王轶胜,好多人都暗暗松了口气。王轶胜行事强硬,下手狠辣。但在面对未知的危险的时候,幸存者们反倒因他更安心。
王轶胜在楼下站立了片刻,眼睛微微眯起来打量,良久,道:“来人。”
“将军!”
“入楼搜索,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。”王轶胜顿了顿:“谨慎一些,不要疏忽大意。”
“喏!”
急促的脚步声中,十个甲士冲入楼内,汇聚观望的幸存者顿时紧张起来,皆鸦雀无声的望着这座楼。
王轶胜转身,来到该楼二十余幸存者面前,道:“这楼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尔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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