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大战,毁去凤息山的半个山头,当时就是这严家老祖动用那最后一招“金虹一现”这才险胜对方。
坑底,天佑还在痛苦的忍受着阴煞之气的侵袭,只是这一会儿,他的身旁的所有秦家之人,早已形如枯骨,失去了水分和干尸无异,只有他一个人还在苦苦地支撑着,守护他金光也在渐渐淡化,好似金光也收到了侵袭一般。
此刻万魂幡,无风自飘,可以清晰地听到幡中传来的鬼哭狼嚎之声,让人听了不自觉地头皮发麻。
……。
三个月之后,这天深夜时分,盛阴谷内,斗形的大坑边缘,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,盘腿坐在这些尸堆边上,口鼻中白色的阴气吞吐不定,似乎是在修炼一门邪功。
这时候,干瘪的尸体堆中,一只惨白的手猛然间伸了出来,接着又是另外一只手,双手在尸堆中一阵摸索,似乎抓到可以扶手之处,再一用力,四五具干尸一分而来,一张长着白眉白发且又惨白吓人的脸露了出来,就连其的眼球中,漆黑的瞳孔都是白色的,吓得小男孩一把瘫倒在地,浑身都在瑟瑟发抖。
爬出来的白色之人,正是侥幸活下来的天佑,只见他探出头来之后,四下看了一圈,接着又见他逼上双眼,使劲地摇晃了一下脑袋,再睁开之时,整个人都呆住了。
要问天佑为何做出如此怪异的举动,那是因为现在他目光所及,到处都是一片灰白,原本碧绿的草木,此刻在他眼里,就是一种灰白之色。
急火攻心之下,一口鲜血吐了出来,可是现在在他看来连血都是灰白一片,这是他自己的鲜血,他再清楚不过了。
怎么会变成这样?怎么会变成这样?天佑脑海之中就充斥着这么一句话语,一声高亢的怒吼传遍了整片山林,随即便再次载到在尸堆之中,再次昏厥了过去。
第二天,天佑在一阵昏沉之中,悠悠睁开了双眼,发现自己处在一间小屋中,身上盖着毛毯,看着灰色的屋顶,直勾勾的发愣。
他感觉自己躺在一张小床上,为什么是小床,因为他的小腿腿肚以下是悬在床尾之外的,腰力一使整个人做了起来,这下才看到就在他的床边地上,一个小男孩蜷缩起身子,正在呼呼大睡,稚嫩的脸下口水流了一片。
这才打量起这间不大的房屋,小屋很破,似乎是人家遗弃掉的,但是收拾的很为干净,一根顶梁柱,一张破旧桌子和破旧的灶台,地上放着凹凹凸凸的脸盆,还有半盆清水和一块破布漂在其中。
天佑起身将小男孩抱起,将他轻轻放在床上,这才“吱呀”一声,打开那微微倾斜的房门,走出房门一看,环视眼前,发现这里是一片山谷坟地,知道自己患上暓视之症,如今在他的世界只有黑色和灰白之色,使得他的心情一下子跌落了下来。
他颓废的坐在门边一块大石之上,就这样呆楞楞的坐着,心中想着,若是普通的暓视之症,可以使用精湛的医术治好,可是这不一样,他现在依然都可以感受到浑身上下那深入骨髓的阴煞之气。
从这一刻起,只要是一名修士,都会将他误认为是浑身邪气的邪修,顿时一种无助之感席卷全。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