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不让姑娘卖身了,莫非是这里有四爷看中的姑娘?”
“嘿,你别说,兴许还真有这么回事,那掌柜若是没有此等背景,敢这样与客人对着干么?说不定之前那案子也许就与四爷有关,不然以那四爷的身份地位为何要染指一家曾经的青楼?”
“嘘——你找死啊!其实我心里还有一种猜测,四爷不近女色是出了名的,我担心的是他上头的那位二爷,四爷冒这么大风险做这事,说不定是为二爷物色人选呢!”
“嗯,不错,你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,我看,那姑娘兴许就是台上那三个教习姑娘中的一个。”
“我看不像,我倒觉得像是那些生面孔的姑娘,你我且缓一缓,待打听到了确切的人再投票,不然,这马屁拍到马腿上,咱就大祸临头了!”
“是,你说得对,咱们多观察几日再投票,这钱嘛,自当要花在刀刃上!”
楠珺真想仰天长叹:四爷啊,我不敢你是何方神圣,这不关我的事啊!是他们在这里谣传,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啊!小女子只想赚钱钱糊口保命,千万别把这笔账记到我头上啊!
自那日后,楠珺时时留意那些生面孔,多数都衣着光鲜,举止风雅,一点也不想长期流连烟花之地的纨绔子弟。一开始,他们确实都没有投票,皆呈观望态度,几日后,他们居然一股脑地开始给璀儿投票。璀儿学艺天赋极高,姿色又极其出众,也不知他们又从哪里听到了什么奇怪的消息,将目标锁定在璀儿身上,楠珺真是哭笑不得,这事又不能逢人就解释,说不定会找来更大的祸事。罢了,由他们去吧,又不是老娘逼你们投的,你们高兴就好,高兴就好,那个什么四爷,没办法,再次借个你的名了。
这一日,正遇上五日一次的成果展示期,这几日大厅中的宾客不如开始那般多,但也几乎满座。楠珺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磕着瓜子儿打发时间。
“珺姐,这两位爷找您。”
楠珺抬头一看,只见小书带着两位客人来到她所在的这个角落,她急忙起身相迎,其中一个年纪较轻的公子示意她坐下,他身后那位年纪稍长的公子便在另一旁落了座。楠珺示意小书看茶,小书便领命退下了。
“你便是这高升楼的掌柜?”
说话的是那年纪较轻的公子,但见他年纪在二十岁左右,身形略瘦高,戴一顶小帽,剑眉星目,鼻梁微挺,唇如刀锋,面如朗月,举止潇洒,实有一股江湖豪客的气派。而另一位公子年纪却在二十六七岁,同样戴着一顶小帽,身着栗色暗花长袍,腰系金黄色丝质腰带,带环上系挂一枚羊脂云纹玉佩,与之前那贵公子的玉佩大同小异。但见他身形修长,面色冷俊,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眸,一股英锐之气透射出来,看似平静的眼波下却藏着锋锐如鹰般的眼神,嵌在一张端正刚毅的脸庞上,更是透出股股寒气,看得楠珺不禁倒抽一口凉气:这二人来头不小!
“小女子正是这高升楼的掌柜,不知二位爷如何称呼?”
这时,那位年纪较长的公子开口轻笑道:“呵,掌柜开店这么久,竟不知这店的老板该如何称呼,这也倒奇了。”
楠珺一愣,待她回味这言下之意后,瞬间感觉如临大敌,全身好似僵住了一般,动也不能动了。
那公子的脸突然冷了下来,又道:“沈掌柜这是怎么了?见到自家正主,怎会这副神情呢?您不是日日都将本爷挂在嘴边的么?”
楠珺“嗖”的一下站起来,看着面前这人,双手不知该往哪里放,她双眼瞪得老大,惊道:“您……您……您就是……四爷?”
那公子冷笑了一声,并不应答,那年纪轻的公子笑道:“货真价实,如假包换!”
楠珺眼前一黑,差点没站住。
“怎么?掌柜不相信?要不要本爷叫人来验明身份?”
楠珺双手扶案,强迫自己镇定下来:“不用,不用,四爷说笑了,楠珺不知四爷驾到,这副模样见人真是失礼失礼,二位爷稍坐片刻,待小女子先去换一身衣裳再来!”
她此时大脑一片空白,那些个鬼主意全都在那四爷如鹰一般的眼神中吓得烟消云散,先溜吧,躲得了一时算一时。
“站住!”四爷开口叫住了她,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对楠珺道,“难得本爷来店里过问生意,今日正巧遇上这些姑娘五日一次的才艺成就展示期,沈掌柜,本爷倒想听听掌柜的金嗓,不知掌柜能否献艺一场?”
楠珺一个趔趄一屁股回坐到座位上:完了,摊上大事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