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了花,却被别人捷足先登饱了眼福,你就不会心生记恨么?”
胤祥哈哈一笑:“我又不喜欢那些个花草,种红杏来做什么?即便种了,谁爱看谁看呗,被看了一眼,我又不会掉一块肉。”
年希尧听着两兄弟的“红杏”大战,也忍不住插口道:“十三爷说的是,花嘛,种来就是给别人看的,那红杏出了墙被路过的人赞赏也说明主人种得好啊!”
岳钟琪在一旁点头称是。
胤禛笑道:“哎,也是本爷心胸狭隘,容不得自家的红杏在主人不知情下就被路人赏了去,你们若是要赏花,可要事先征求本爷的意见才是!”
这一番唇枪舌战,楠珺怎能听不出胤禛的言下之意,她早已气得脸色发青,一直盯着杯中的酒,心中已将胤禛大卸三百六十五块,一天一块打牙祭!
胤祥疑道:“四哥,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小气了?”
胤禛道:“也是这支红杏惹得本爷不高兴了。”
“四哥,你园子里有红杏么?说得煞有介事一般。”
胤禛并不作答,拿起酒樽细细地抿了一口。
年希尧是个风雅之人,听了胤禛对“红杏”一番见解感觉真是别出心裁,他举起酒樽对胤禛道:“四爷,今日你这一番对红杏的见解让我大开眼界,没想到四爷对一支毫不起眼的红杏也能看得这般透彻,希尧甘拜下风!”
胤禛举酒应道:“希尧兄过奖了,我也是胡诌一番,当不得真。”说完,一口喝下。
岳钟琪见势也举杯相敬:“四爷,钟琪乃一介武夫,从不知这一首诗中还有这如此深奥的含义,今日真是见识了!四爷,钟琪敬你一杯!”
随后,柳烟与莺语也向胤禛敬酒,胤禛皆一一应杯。
转了一圈,只有楠珺傻坐着生闷气。胤禛笑问:“沈掌柜,你认为那支红杏该不该出墙呢?”
陷阱啊陷阱,如同下棋一样,句句机锋,太特么腹黑了!
楠珺强自压住心中火气,淡然道:“四爷又不是那支红杏,你怎么知道它在想什么呢?也许它觉得主人时常虐待它,从不给它好日子过,它想要找一个能真心待它的赏花人呢?”
“噗——”胤祥一口酒喷到地上,笑道:“沈掌柜,这支红杏好可怜啊!主人居然有虐花的倾向。”
楠珺不屑道:“十三爷,这大千世界,人也形形色/色,谁知道这种红杏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呢?说不定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,所以虐花也不是什么奇闻了!”
年希尧凝视着楠珺,仿佛重新审视她一般,悠悠地道:“沈掌柜这番见解倒是让在下佩服。既然种下了花就要惜花,若是种了又不爱惜,也无怪花要出墙寻求新主人。”
呃,年希尧,你不要曲解的我意思,你这样解释,胤禛该杀我了……
岳钟琪豪爽一笑:“说好的吟诗作对呢?别揪着那支红杏不放了,我想,那支红杏也累了吧!姑且让它歇一会儿!”
年希尧道:“刚才一番对于红杏该不该出墙的探讨比吟诗作对更加精彩。四爷,今日希尧真是不虚此行!希尧还要在京中逗留数日,若有机会,日后再向四爷和沈掌柜讨教一番。”
岳钟琪附和道:“是呀,希尧兄难得回京一次,钟琪说什么也要做一次东,不如后日定在沈掌柜的高升楼,怎么样?”
胤祥点头道:“这主意不错,后日正是‘京城好姑娘’的才艺展示之日,选在那日再好不过了!”
“京城好姑娘?”年希尧与岳钟琪同时问道。
胤祥笑嘻嘻地将楠珺这一高级选秀节目解释了一番,直听得二人目瞪口呆。末了,表示一定要去见识这亘古未有的比赛节目。
酒过三巡,莺语弹奏完一曲后,便听到小善向胤禛回禀福晋找胤禛有事。年希尧与岳钟琪见夫妻有事,不便继续叨扰,便纷纷起身告辞。楠珺正乐得如此,赶紧走,多待一会儿都是受罪。
胤禛吩咐小善送客,他缓缓走下来,故意从楠珺身边擦过。
楠珺正在气头上,并不想理他,却听到他轻轻地说了一句:“沈掌柜,别忘了,你是我的人,出墙须当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