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/script> “什么!”楠珺霍地站了起来,强忍住心中的盛怒,压低了语气道,“哼,泗爷,您这样做不是逼良为女昌么?”
胤禩冷哼一声,不屑道:“良?沈掌柜想得好天真,女昌就是女昌,以为烧了卖身契就变成贞洁烈女了么?”
这种话竟然从名声不错的胤禩口中说出来,真是让楠珺对他“刮目相看”,对他仅有的一点好感几乎荡然无存。
暗室内灯光昏暗,胤禩仍是漫不经心地喝着茶,楠珺的手边也有一盏茶,只是她早已没了这品茗的兴致。她是女人,还是一个现代的知识女性,对于男权社会这种将女人尊严践踏在脚下的做法更是深恶痛绝。曾经是谁说过类似的话,啊,对了,是喝醉了酒的莽泰。那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,可眼前此人是胤禩,大名鼎鼎的八爷,日后能与胤禛抗衡的八阿哥,竟然连这点心胸都没有。虽然胤禛也同样看不起青楼姑娘,做的也是强行买卖的勾当,好歹人家是用轿子把她抬进府,还叫人专门伺候着,哪像胤禩,竟然叫人将她敲晕了绑到这里逼着他卖姑娘,就冲这一点,楠珺也会站在胤禛一边。呃,好没出息的想法。
楠珺一口气堵在心口,哽咽了半天,才冷冷地道:“如果我不答应呢?泗爷会怎么样?”
胤禩细细地抿了一口茶,笑容中充满着不以为意,道:“今日请沈掌柜来也是给掌柜面子,有您做中间人求个见证,三千两买下一个柳烟已是高价,如果沈掌柜还这么不识趣,我也不会强留,沈掌柜与莺语姑娘可回高升楼,柳烟姑娘嘛,就留在我府上了。”
“泗爷!您就不怕我告官么?”比起咄咄逼人的语气,胤禩那种不把女人当回事的模样更让楠珺气愤不已。
胤禩嘴角勾一个漂亮的弧度,轻笑道:“只要沈掌柜不怕牵出你背后的主子,京城的衙门随时恭候!”
太可恶了,这真是抓住了楠珺的痛脚。若是胤禛与胤禩之间的争斗放到了明处引起朝廷的震荡,恐怕这高升楼犹如俎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,因为楠珺深深知道,胤禩即使是党争的失败者,但也是康熙帝二废太子之后才一落千丈。为了生存,楠珺或多或少地打听了一些朝廷的事,太子一党最重要的人物索额图早已被康熙帝处死,这意味着太子的地位飘摇无定。目前朝中大臣最为看重的就是眼前这个礼贤下士的八阿哥胤禩,而康熙爷也十分器重这个皇八子,可以说现在正是胤禩如日中天的时候。如果还没等到雍正登基就被胤禩给灭了高升楼和自己,那才得不偿失。
楠珺理了理那凌乱的思路,试探道:“呵,泗爷好高明的手段!不知泗爷强行买下柳烟到底所谓何事?这柳烟在京城也算不上什么色艺双绝的姑娘,哪里能值得泗爷念念不忘?”
嘴上问着,其实她心里非常清楚,对柳烟念念不忘的是胤礽,胤禩念念不忘的,是太子之位。
“沈掌柜,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,你只要知道,本爷买下柳烟姑娘,断不会亏待她便是了!”
“好,楠珺答应泗爷便是。不过,柳烟性子非常烈,只要是她不愿的事,就算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会答应。而泗爷买下柳烟的手段也……所以,小女子想先将柳烟带回高升楼劝解一番,待后日‘京城好姑娘’的展示日过了,再将她送到府上,如何?”
这“生意”来得突然,而柳烟与太子的关系有特别微妙,万一胤禩真是买下柳烟去色/诱太子,她不得不考虑柳烟与太子之间的仇恨,若是稍稍露出一点端倪,不仅柳烟保不住,可能整个高升楼与胤禛也保不住。
“后日?”胤禩似有些不悦。
楠珺轻蔑一笑:“泗爷财大气粗不知民间疾苦,高升楼那么多嘴要吃饭,泗爷这一下就买走了咱们最当红的姑娘,这不是断了高升楼的财路么?楠珺若不趁最后这点时日多赚些钱,那我那一帮姑娘可就得喝西北风了!”
胤禩放下茶盏,微笑道:“难得沈掌柜如此爽快,就这么定了,后日也不用沈掌柜亲自送到府上,本爷自会派人来接柳烟姑娘。”
他顿了一顿,又道:“沈掌柜不会在这两天带着一群姑娘跑了吧?”
楠珺故意顺着他的话说:“咦,泗爷倒是给小女子指了一条路。”
“呵,沈掌柜真会开玩笑。”
“难道泗爷不是么?”多疑,心胸狭隘,道貌岸然,手段卑鄙,楠珺对胤禩的印象仅留下这些了。
回到高升楼,已是第二日清晨。楠珺三言两语安慰了一番莺语,只对她说被人绑架要赎金,莺语的性子也十分沉稳,虽然受到了一些惊吓,好歹平安回到了高升楼,也不再过问赎人的过程。萍儿与莺语交好,楠珺叫萍儿陪她去了。
房间内,楠珺留下了柳烟,再叫来了小书。
“小书,你去四贝勒府走一趟将贝勒爷请来,就说我有急事。”
“是!”
小书得令转身正欲出门,却又被楠珺叫住。
“等等,你叫上皮猴儿,你俩身形差不多,让皮猴儿穿上你的衣服去一品斋给我买桂花糕,你乔装一番,在城中绕上些路再去贝勒府,仔细身后有尾巴。”
楠珺心知小书是个机灵之人,甩掉跟踪的尾巴也不是什么难事。
小书见楠珺眉头紧锁,也知事态紧急,当即出门找皮猴儿去了。
“珺姐,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”柳烟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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