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现在开.放的程度还不够。”殷俊也不管他们的反应,继续的道:“七上八下是绝对不合时宜的,华国的小农经济,早就在19世纪就被英.国的纺织业给摧毁了。他们这个事情也在向我们证明,大规模集团化生产的重要性。
雇佣10个工人和100个工人的生产成本、生产效率,以及产出的多少,甚至是最后的利润,都是无法比拟的。就更不用说成千上万的大工厂了,这样的工厂多么几十个、几百个,生产出来的东西还会昂贵吗?还会让大家买不起吗?
举个具体的例子,如今凤凰18型的自行车,售价大概是200元左右一辆。如果敢放开自行车行业的生产许可,让大量的民间资本进入这个行业,我保证最多半年的时间,这个价格就要被打到100块以下,甚至是更低!”
“降价这么多,那些自行车工厂怎么办?他们的自行车还能卖得出去吗?”云老皱眉问道。
“您觉得这几千几万的自行车厂员工的幸福重要一些,还是几千万甚至几亿民众的生活幸福重要一些?”殷俊摊开手道。
云老被问得没话说了。
“一个有活力的社会,必然是充满了竞争,有竞争才有进步。”殷俊道,“现在我知道,凤凰自行车的产量也不够,也挣不了多少钱,国家收税更是别提有多少。如果放开了来,不但是充分的给了老百姓们福利,还因为卖掉更多的自行车,资金得到了充分的流动,国家得以收到更多的税收,这不是一箭三雕吗?”
顿了顿,殷俊又道,“或许我说的有些残酷,但那些不能适应市场的东西,以前再怎么的好,也不该去留恋,该倒闭就倒闭,该转向就转向。不向前发展,不认真的追赶先进国家脚步,我们在这里讨论的事情有意义吗?那我们这些年搞的东西,还有意思吗?”
“你这小家伙,说话真是冷酷无情啊!”沉默了一阵子,萧老也忍不住嘟囔了一句。
“开.放这些私有工厂来竞争,只是一个方面,同时我们还要做好最严厉的监控,在激发商业活力的同时,千万不能让劣币驱逐良币,不能让那些乱七八糟、用几天就烂掉的自行车,把质量很好的凤凰自行车给挤垮了,从而市场上只剩下劣质货横行。”殷俊道,“就如我刚才所说,一定要从一开始就严厉打击这种行为,才能让后来者感到害怕,知道违反要求的成本太高,高得他们承受不起,这样他们才会老老实实的做产品!”
想不到刚才殷俊才说了严厉监管,现在又来了这么一句,随时都在提醒,要体现了殷俊的担心。
听到这个,两位老人家也是暗自点头的。
虽然殷俊也是一个大商人,但他说的这些都是出于公心,没有站在商人的立场上要求什么保障,反而是要求对商人最严厉的监管。
他们都是从战争.年代过来的,当然能听得出来,殷俊话语中那浓浓的杀意——这可真的是要求他们乱.世用重典的!
“这些负责质量检测的部门,也同样需要严厉的监管。”殷俊道,“可以让两个甚至三个不同的部门,在质量上面进行监管抽查,一旦发现了不合格,罚款金额的10%,将会作为奖励,拨付到这个检查出来的部门的公.务账号上面。
同时,负责给这些伪劣产品开绿灯过关的人,从上到下,一律送监.狱里去!华国什么人才都缺,就是不缺当.官的!只要给他们设置好了红线,让他们知道这些红线不许越过,他们就会认真积极的去做事情,绝不会违反。”
云老晒然一笑,“你这是把我们的公.务人员,当成了xx分子来打理啊。”
“没有监管,xx将成为xx的重灾区。”殷俊道,“有些规矩,还是要一开始就立起来的好,免得人家以后说不教而诛。”
“可以。”萧老在旁边搭话了,“兼顾产品质量,还有监管这些xx人员,都是有必要的,这一点我原则上同意。”
“那么剩下的呢?”云老笑了笑,不置可否的道,“除去价.格.双.轨.制度,稳步放开价格,增加私.有.经济的活力,释放生产力,增加监管……这样就足够了吗?”
“当然不够。”殷俊道,“想要完成这一切,都不是一个短期的过程,一定不能心急出错。但我们不能要求民众也陪着承担这种价格不断放开的痛苦,所以必须对他们进行补偿,这样才能获得他们的支持,让人心走到我们这边来。”
“我们已经在涨工资了。”云老道,“去年涨了16%,今年预计再涨20%,未来5年时间内,争取再涨60%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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