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色根本无关紧要,角色在意的更是虚无缥缈。
不仅无关紧要,事实上,角色根本就是虚假的。
这份思考,正在敲打这些文字的手指,同样是虚假的。
只有那份觉察,而我却永远无法触摸那份觉察。换句话说,能够触摸真实的不是我,不是袁长文这个角色。
这真是让人悲伤的结论。
我一开始就知道,但知道归知道,此刻的悲伤又是另外一回事。文字的描述,理论的知晓,都不足以直接体验。
现在,这些文字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慢慢敲打,而不是像之前那样,噼里啪啦飞快的敲打。
没有什么是重要的,成功或者失败,荣耀或者羞耻,富裕或者贫穷,都不重要。角色会在意,而那份在意本身也不重要。
无关紧要,不管是什么东西,家人也好,金钱也罢,都是无关紧要的。那些看法,那些对世界的理解,那些所谓的人生高见,此刻看来毫无生气比一坨狗屎还要生硬。
还有喜好,还有对某些事情的仇视,那些喜欢的事物,那些憎恨的厌恶的东西,似乎也变得无关紧要。
损失?我损失了什么?时间?金钱?别人的好意?父母的期待?人生的乐趣?
我不知道。
如果我根本不拥有这些东西,谈何损失?
别人的好意,是我“认为”的好意。我根本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好意,但我会把它理解成好意,于是就有了“别人的好意”在我脑子里。
甚至,连别人也只是脑子里的虚拟数据而已。
就算别人真实存在,那么别人说的话语、行为、表情等等一系列东西,谁在理解?对吧,一切都是我自己的理解。而这份理解又是建立在这么多年的记忆、认知、知识储备之上,纯粹虚假的玩意。
我能进行互动的,就是脑子的虚拟数据。这还是别人真实存在的情况下,我仅仅能够跟自己的想象玩耍,更别说根本没有别人。
并没有一个文本框在别人旁边,标注其言行的具体含义,也没有什么真实的权威认证,可以证明别人的言行就是这个含义。所有的理解,都是我自己的想象,就像我曾经以为我在相信别人,其实我只是在相信我自己罢了。
那么,我怎么知道我理解的别人,就是真实的别人呢?
就算理解的一模一样,终究还是在跟脑子里的虚拟数据玩耍而已。
不对!
完全有这种可能,全部都是真实的。
二元对立的世界是真实的,这个局限也是真实,局限外面的无限也是真实的,统统都是真实的。这样,袁长文这个角色也是真实的,树木也是真实的,家人也是真实的。
袁长文似乎抓住了什么,对啊,如果这一切都是真实的,那么自己完全可以不顾斩杀,按照曾经的想法继续过日子。虽然脑子里的扭曲很扯淡,但是并不影响自己对家人的情感呀。
尽管我无法确定客观事物的真实性,万一客观事物就是真实存在的呢?对吧,万一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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