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说真的有诅咒,那么我必然是被诅咒了。
袁长文感觉到一阵阵难受,就像曾经熟悉的那种难受一样。尽管知道这种难受是一件好事,也知道必然会有一股轻松在后面等着自己。但是,依旧没法在难受中笑出来。
也许,只有眼泪才知道,此刻的难受究竟是怎样的状态。
修到真实?修真?
哪一个修真小说敢这样写?又有哪一个修真小说能够明白什么才是修到真实?所有的修真小说,都只是让主角成为一个有血有肉的霸气的法术通天的人。
事实上,不管有没有修到真实,角色都是虚假的,也必然是有血有肉的。只不过,不会像凡人那样,被自己脑子里的扭曲牢牢束缚。对于修真者而言,没有什么是不可侵犯的,也没有什么是必须抓住的。
试问,主角一家人都被杀掉,但主角没有任何难受,反而庆祝这一切的发生。也没有报仇雪恨,更没有苦修以寻找仇敌。谁会看这种修真小说?
但是,为什么家人死了我要伤心?似乎是一个白痴问题,可是,答案在哪里?谁可以抛开情绪认真回答?
无情无义并不适用于修真者,因为那只是凡人努力理解努力切割而下的定义。需要难过的时候就会难过,需要葬礼的时候就有葬礼。当不需要这些的时候,哪怕是妻儿死去,也会如同落叶离开树枝一样,毫无触动。
我作为一个没有完成的人,怎么可能确定斩杀结束之后的状态呢?
这些不过是一种猜测。
我还在抓住什么呢?为什么还没有完成呢?而我,又在慌张着急什么呢?
想想自己脑子里,真是充满了扭曲。狗狗必须在那里拉屎,不能在客厅随意尿尿。别人必须听我的安排,除非你是我的上级。必须洗手,必须走这条路,必须听话,必须……太多太多,根本无法整理。
也没有整理的必要,让这些扭曲变成好看的扭曲?一把火统统烧掉吧,没有什么值得留下的。不管我还在抓紧什么,事实上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。只不过,我认为那是重要的,我认为那是必须的。
这种扭曲,为什么还要继续保留呢?我承认,一个有原则的人挺不错,但是这种必须有什么意义呢?在真实面前,这些东西不堪一击。可是,作为虚假的二元生活,这些东西又变成充满趣味的调剂品。
不管自己有没有触碰真实,必然会作为袁长文这个角色在二元世界生存,所以自己为什么还要考虑什么斩杀之类的?
这一切似乎正在变得荒谬不堪,无论是斩杀还是不斩杀,似乎自己的存在就是一种荒谬。事实上确实如此,因为不管角色做什么,都是角色言行以及思考,同样是虚假。只要不是那份觉察的东西,都是虚假。
诡异的是,我要如何才能判定自己不是人?并非理智上判定,而是从情绪上判定,就像判定这是桌子一样。你看,尽管我不知道桌子究竟是什么玩意,也不知道桌子是如何出现的,那我对桌子似乎并没有什么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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