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家人,没有陪伴,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在这湖水深处,似乎是一件非常伤心的事情。
但奇怪的是,袁长文想哭,可是那个想哭的部分似乎已经被斩杀掉了。
并不是什么欲哭无泪,也不是什么悲伤至极反而平淡,仅仅是那个想哭的部分被斩杀掉了。
没有惊喜,也没有什么波动,似乎这个世界已经退居二线。
这种状态有点诡异,明明想哭,明明觉得自己亲手毁掉了幸福生活。可是,却哭不出来。就像想要打开水龙头,却发现没有水龙头。
我变了,或者没有改变,都不重要。
我的敌人根本不是什么恐惧那个妖娆女子,而是虚假。严格来说,是那个让我将虚假认为是真实的力量。
角色是否恐惧,根本不重要。哪怕角色生来没有恐惧,不知道恐惧为何物,也不执着于某种东西,并不代表那人已经触碰真实。
就像生下来一直打嗝的人,谁也不会认为是处于饱腹状态。尽管饱腹状态同样会打嗝,但反过来却并不能说明什么。
我很早就应该知道的,没想到还是拖延了那么久。
不是通过模仿来进行触碰真实,这个思想在很多章之前我就明白。可是,我就是没有看到,自己的对手根本不是恐惧。
为此,我寻找办法让自己不恐惧。或者说,让恐惧进来,看看自己究竟在恐惧什么。以此来看清楚,恐惧根本就是荒谬。
这是另外一条路,斩杀恐惧本身就是恐惧。那种不想斩杀恐惧,连“无惧”都不会努力达成的心态,反而会达成“无惧”。
听起来很有诗意,也很有哲理。可惜,这里讨论的是真实。恐惧什么的,根本上不了场。敌人就是虚假,就是那个强大到难以置信的力量。
从最基本的时间线性流逝,到空间移动,再到因果关系,似乎每一样东西都是这么顺理成章,每一件事物都是如此理所当然。我只会怀疑一些非常表面的东西,比如究竟是什么影响了市场经济。
而根本的假设,却完全忽略不见。
哪怕我看到了这些,那股强大的力量依旧在操纵着我。似乎,只要自己不注意,就会重新陷入那些虚假之中,并且自己根本不会发现。
往往是在夸夸其谈之后,往往是在一段时间之后,自己才恍然大悟,似乎自己再一次陷入无穷的假设之中。并且,自己似乎同样很喜欢这些假设,然后基于假设发表自己的看法。
这比什么毁灭宇宙厉害多了,至少毁灭宇宙的时候我知道宇宙正在被毁灭。而那股力量,用强大来形容也许都是一种贬低。
如果真的有别人存在,那么这股力量玩弄了几乎所有人。最厉害的是,当我跟别人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,没人会理睬我,甚至认真思考这些假设。仿佛,大家都有事情要做,比想清楚“我是谁”之类的狗屎问题重要太多。
就像所有人都在梦游,然后你告诉别人他正在梦游,其结果反馈竟然是视而不见。
袁长文突然发现,似乎这也并不荒谬。或者说,认为这些事情不可思议的那个部分,也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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