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次现实,都在表明脑子里的扭曲是一坨狗屎。曾经的我将其称为“现实的残酷”,但正是因为脑子里的扭曲,才会将现实判定为残酷。没有“人生一定要怎样”的扭曲,现实发生的事情就仅仅是事情而已。
正如简简单单的下雨天,有人喜欢有人讨厌,完全建立在脑子里的扭曲之上。有怎样的认知和知识,就会带来怎样的判断。没有扭曲,自然也就没有判断。
下雨了就仅仅是下雨了,所谓的“如是”,也许就是这个意思吧。没有关联,没有理解,就仅仅是事情发生的状态罢了。
不仅仅是事情,就连自己的想法同样也是如此。因为世界是虚假的,自己也是虚假的,我这样做是因为我只能这样做。事后后悔也没有必要,甚至,连事后的后悔同样也是因为自己只能后悔。
看戏人模式,再次回到这个上面。也许,根本不需要斩杀,保持看戏人模式自然就会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荒谬和扯淡。但是,如果不斩杀,又如何保持看戏人模式呢?
袁长文笑笑,没有在意,谁知道是斩杀导致看戏人模式的产生,还是看戏人模式导致斩杀呐?不重要也无所谓,反正终究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,虚假的玩意罢了。
就算自己的思维多么缜密,思维多么活跃,思维多么天马行空,依旧也逃不出虚假的范畴。并且,这份思维跟我毫无关系,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,又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呢?
这个思维是我的吗?有什么东西是我的?难道不仅仅是思维认为这些是我的吗?而这个思维,同样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。
袁长文感受到一阵荒谬和扯淡,不仅仅是自己斩杀的言行,还有那些斩杀的内容。曾经的自己就是这样生活,这样无知的生活,并且跟随脑子里的扭曲权衡。现在想想,曾经的日子有些难以置信,但又充满意义。
下雨天,如果脑子里的扭曲消失,仅仅是所谓的“如是”,的确可以消除各种抱怨和抗争感。但是,同样也会消除那种喜欢的感受。波谷的存在才能让波峰诞生,一条直线如同死人。
我就是硬生生将自己弄成死人,虚假就是虚假,再多的意义再多的嘴舌,也无法让虚假成为真实。死就死吧,本身也就没有活过,只是思维认为自己存活而已。
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,没有什么值得相信的,也没有什么可以相信的。那份觉察才是唯一的真实,根本不存在袁长文这个角色。
我抓住角色,我不抓住角色,这根本没有任何区别。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,都只是角色的言行,都只是不知所谓的呈现而已。
为什么会这样?为什么要这样?我不知道,也没有必要去知道,反正就是这样了。
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好留念的,人生也只是一堆假设之上的玩意。并且,不承认这些假设是假设,才能好好玩耍这场人生。我已经被人生驱赶出境,如果人生是游乐场,那么我就是在那里寻找出口的人。
角色,该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