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想法都是偏激的,于是只能用偏激来斩杀偏激。或者,看见自己究竟是如何偏激的。
怎样的极端都不算极端,只有真实与否,以及自己是否诚实。而忧郁低沉抑郁沮丧的时候,那些脑子里的扭曲似乎就没法继续干扰,可以更清晰的看清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。
但这些负面情绪被宣称不好,人们往往还没来得及斩杀,就再次回到那丰富多彩的世界之中,被各种人生意义所包裹。相信努力相信汗水,却不愿意看到这些仅仅是一厢情愿的相信。
这就是信仰,跟任何一个门派的信仰没有丁点区别。
就像在大自然里,往往大自然还没有开始教授我东西,才刚刚让脑子里的噪音停歇一点,我就再次回到社会之中,再次回到充满各种扭曲的群体之中。
并且,就算在大自然里,恐惧也是如影随形。我诚实,所以我知道,没有斩杀完成,就永远没法摆脱恐惧。而想要摆脱恐惧,本身就是一种恐惧。斩杀,只是为了虚假和真实,只是让自己看到自己是如何将虚假当作真实。
这是一条邪恶的道路,也是令人绝望的道路。斩杀,只有在不得不这样做的时候,才会挥刀斩杀。不踏上这条路是合理的,因为做梦的意义就在于做梦,而是醒来。
如果在家里,家人会劝阻,因为他们会认为负面情绪是不正确的。他们会希望我变回原来那样,回到曾经阳光灿烂并且拥有各种想法的模样。而自己,斩杀过程的阴沉难受,轻易会传递给家人。
那时,吵架都是小事,没有人可以承受斩杀带来的阴沉。那种阴沉,对我而言,只是一股想要自杀的难受。对别人而言,我不知道是什么,也许就是想要逃离吧。
斩杀的时候,不会去在意别人,一心只想着脑子里的问题。也许会被家人所感动,也许会回到曾经,也许只有在孤单的夜晚才会想起之前的斩杀。谁知道呢,反正我很庆幸自己是一个人。
当然,曾经的过往我都非常庆幸,没有它们就没有现在的我。可惜的是,所谓的我根本就不存在,仅仅是袁长文这个角色而已,也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。
我很满意此刻画面元素的呈现,当然,这句话本身就是一个画面元素。没有一个我看着袁长文的过往人生,然后发出感慨,“嗯,我很满意。”
没有,这就是看戏人模式的误导,根本没有一个看戏人。只是画面元素呈现出“我很满意自己的过往”这个思维,仅此而已。
我不在这里,真实也不在这里。
世界再次展现出不同的模样,那种融合一起的感觉,真是非常轻松。不是自己做了什么而顺流,相反,是先顺流在去做什么事情。
我还不是太擅长这玩意,不过慢慢来,移开了脑子里的扭曲之后,这些顺流自然就会显现。或者说,本身就是顺流,只不过是脑子里的扭曲在阻挡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