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假怎么可能还有胜利的希望?
我还在想着老师,还在对照老师的地图,真是见鬼了。这种依赖是摆脱不了吗?
就算是斩杀道路上,老师的话语可以被不断验证,这也无法证明老师就是正确的。甚至,就算老师的所有话语都被验证,我相信老师是正确的,这依旧也只是情绪化的产物。
我发生了什么,就是发生了什么,仅此而已。对照老师的地图,只是在恐惧的汪洋中想要找到可以抓住的救生圈。但那不是救生圈,而是枷锁。
很明显,老师的话语跟上古圣贤的话语,没有任何本质区别。所以,怎么可能是真实的呢?并不是说话人的身份就可以判定话语是真实,或者说,话语的内容是真实。
我没法确定那些话语的内容是否真实,当我可以确定的时候,当我经过之后,老师的话语也就没有太大的价值。
就像我站在风景点,已经确认之前的指路牌并没有错,但是,此刻我还留着指路牌干什么?指路牌究竟是不是正确的,对已经处于景点的我来说,又有什么意义?
但,我还没有到达景点,又如何确认指路牌是否正确呢?
而无法确定的东西,被我当作真实,这就是需要斩杀的玩意。
也许老师的话语完全正确,也许我斩杀完成之后会发现老师的地图全对,甚至我回去教导弟子的时候,依旧会采用老师的地图。
但是,老师依旧没有资格在我脑子里嚣张。
无法确定就是无法确定,我此刻相信老师的话语,只是因为我认为老师是修到真实,所以老师的话语具有指向性。
可是,这是真的吗?
对吧,我根本没法确定,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罢了。
就像我手中有个杯子,于是一厢情愿的相信,真的有只手,手上真的有个杯子。谁要反驳,我根本不会讲理,直接是嘲笑之类的情绪反击。
因为没法讲理,所以才会用情绪反击。
老师必须被斩杀,必须安静。我的脑子里不应该有任何人和事,就算有,也只是我放进来的。对象必须如同木偶一般,我放进来需要使用于是就使用。当我不需要的时候,那么就请这些东西安静的离开。
必须离开。
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在我脑子里放肆嚣张。
当我走过老师的地图,可以笑笑说原来如此。但老师的地图,不能成为我的依赖,不能成为真实。
这些都不真实,那么就没有理由继续存活在我脑子里。将老师的地图当作真实,这依旧只是一种扭曲。
没有什么是神圣不可侵犯的,究竟是不是真实,这一个问题足矣。
如果不真实,那么就没有必要继续抓住。当我看见自己在抓住的时候,就是斩杀的时候。浓烈的情绪依旧会保护,但我还是会继续斩杀。
我不知道,那么就将我脑子里的所有知道,全部斩杀掉。不知道就应该有不知道的态度,我就是知道太多。
这样一想,杀手的话语似乎有点意思。我就是应该死,因为我知道太多,难道角色还有什么存活的可能性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