刨掉一个没什么战斗力的老头子,他一个人对付三十匹饿狼,听起来也不太可能呢。”
白素素以手支颐:“你是认为,他们另有奇遇?”
“不错,潘老头两人必定还遇上了其他意外,这意外令他们从狼口中存活下来,却又让阿牛付出了一臂的代价。”白玉楼长长叹了口气,“可惜啊,两个当事人都已经死了,我后面无论怎样寻访,也都查不到真相。”
众人沉默,都明白他的话外之意。阿牛死后,潘员外不再外出,说不定潘老头的发疯,就与这一次意外有关也未可知?可是白玉楼说得没错,随着这两人的身亡,所有线索就全部中断了。
白素素想了想:“阿牛的死,当真只是意外?”
“看上去是。”白玉楼小声道,“我也怀疑过。可他若是被潘员外所杀,老头子为什么不早点下手,而要等上四个月?并且杀掉自己的救命恩人,相识了十几年的老伙计,这于情于理都不合。”
秦漱玉已经听得入神,这时不觉道:“说不定别人贪他钱财,将他推入沟渠?”
她时常沉默,这一开口,声音就像桂花糖藕粥,又甜又糯。
美人的声音,果然也是这样悦耳。
“不无可能。”白玉楼咳了一声,“可是他还有个六十岁的老娘在家,去抢她总比抢个壮年男子要容易得多。再说阿牛被找到以后,无论是身上还是家中的财物,俱未失窃。直到现在,潘员外赠予他的家产也依旧还在阿牛的娘亲手里,没有被人谋走。”
身上财物仍在,那就不是谋财害命了。
所以这问题弯弯绕绕,还是教人百思不得其解。
大家都沉下心来思索,侧厅中一时无人言语。
过了好一会儿,青衣少女才笑道:“暗中觊觎我们那物仍在蠢蠢欲动,早晚要露面行凶,我们不妨候在这里,见招拆招就是。”眼珠子转了转,忽然问道,“此地偏僻,佐先生伉俪怎会到这里来?”
想知道答案的人太多,都竖直了耳朵,哪料到佐天泉的回答简单至极:“奉宗派之命,公干。”
公事,哪里能随便透露?
白素素想了想:“这个方向,莫不是去渭南宗?”
佐天泉笑而不语。
白素素叹了口气:“没想到连这附近也在打仗,我还道迭津州这样鸟不生蛋的地方,没人争也没人抢呢。”
佐天泉勾起一丝冷笑:“隐流和渭南宗争斗,可不是为了领地。”
“哦,我也只是道听途说呢,毕竟这里离乐音宫有十万八千里远。”白素素眨了眨眼,“那是为了什么?”
佐天泉一字一句道:“渭南宗主定仲贤,被隐流暗杀!”
白素素大讶:“竟有这等内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