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培养出一个合格的将才,不比培养良臣容易哪。
“至于你——”乌谬见她露出倾听之态,不由得笑得邪气,“我看中的是你的色!”说罢,将她拦腰抱了起来,就要往内殿走去。娜仁吓了一跳,这一回却没有挣扎了,脸上的红霞蔓延到耳根。经历了一整夜,他留在她身体当中的酸胀感还没有消褪,现在被他这么一抱,娇躯当即不争气地软了下去,好像抽不出半点力气。
偏在这时,厅外执勤的侍卫长长报了一声:
“王储求见!”
啚炆居然又转回来了?乌谬足下一顿,娜仁也立刻清醒,赶紧从他怀里跳下来站到一边去,腰板重新挺得笔直。
乌谬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,扬声道:“宣!”
啚炆大步走了进来,目光灼灼望着他:“王叔,我想请您替我接手黑炉堡事件。”
乌谬背着手,好笑道:“哦?”这小子凭什么以为,他会接下这个烂摊子?
“只要您帮我,我立刻就将天隙的资料取来给您,不用等到大婚以后。”
乌谬微微一哂:“怎么,你不打算敝帚自珍了?”
原来大监国早就看穿了他的算盘,啚炆有两分尴尬,不过依旧接下去道:“资料还在阴素棠那里。只要您点头,我立刻将她带来,先发过血誓,再将天隙资料默给您听。”
阴素棠在离开摩诘天之前看过了母亲送来的天隙资料,并完全照搬到脑子里。她若肯发誓一字不差地默写出来,沙度烈推算出天隙通道的时间就可以往前再提一大截。
如今蛮族已经进入天隙洞开倒计时了,哪怕只提前一、两个月做准备,届时也会从容许多。相比之下,啚炆和旁普那一点小矛盾在乌谬眼里,不过是芝麻绿豆大点儿的小事,抬手就能解决了。
所以他根本也不必多想,微微颌首:“好。”
啚炆脸上顿时浮出喜色:“我这就去找阴素棠说道!”行了礼就兴冲冲出去。
直到他的脚步声完全消失,乌谬又原地伫立许久,才对娜仁道:“这趟去黑炉堡,你盯紧了他。如有必要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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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小闲走出王廷的时候,长天光明正大地陪在她身边。
有乌谬点头,接下来“重泯”都可以休假陪护妹妹的周全了。
在即将到来的乱局当中,他要亲自守在妻子身边才放心。
两人十指相绕,长天能觉出她的小手冰凉。
宁小闲低声道:“狡兔死,走狗烹,乌谬不想留我了。”乌谬方才爆发出来的杀气可是实打实的,再说他看她的眼神已经有掩不住的冰冷杀意了。她出生入死多少次?对危机的感应已成为本能,那时就明白,乌谬已经不打算留下她了。
“重溪”替他寻到了辜云狐的自传,拿到了啚末背叛他的证据。
所以,她已经没用了。